怎麼一個月不見,怎麼今天仿佛是變了個人似的?
字體變得好看工整,也改掉了寫錯別字的習慣。
不僅行為舉止跟過往完全不同,整個人的精氣神也變了,變的高大許多。
再不也是跟他一起混時,要他去東就不敢往西的鵪鶉。
從頭到腳,除了模樣,就沒有找到一處跟他印象中相似的地方。
人還是那個人,但好像就是換了靈魂一般。
他嚴重懷疑,高文博是不是已經被奪舍了,不然,不能解析他的異常。
可當眾說這些封建迷信的事,又有什麼用?
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劉晶百口莫辯,明明對的是自己,怎麼現在卻成了眾矢之的?
他那個後悔啊,為什麼就不讓高文博按指印呢?按指印就不會出現那麼多事。
也是劉晶的誤判,根本沒有考慮到會有人幫高文博出頭,
也認為自己可以輕鬆拿捏高文博那個鵪鶉。
但他還有殺手鐧,於是回答道;
“當時還有第三個人在場呢,就是你們村的二賴子,
他可以作證,證明這張紙條就是高文博親自寫的。”
高文博聳聳肩,意思是,你去找吧。
他根本不慌,目前的情況,群眾和村長都相信了自己,站在了自己這邊。
二賴子來了又怎麼樣?還能翻出花來?
來了也隻能是釘死劉晶最後的一顆釘子,無關大局。
有八卦的婦女,已經跑到二賴子的家找人了。
原本今天二賴子也是要跟著雷海一起,運鱔魚去羊城批發的。
但像二賴子這種人,好吃懶做,做事三分鍾熱度,沒兩天就膩了。
今天借口說肚子疼便賴在家裏,也不知道是劉晶的幸運還是不幸。
反正二賴子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被人從被窩裏拖拽出來,來到了高文博家。
隻見密密麻麻的村民,手持各式農具,圍著劉晶和幾個外村的小夥在看熱鬧。
劉晶其中一個手下還坐在地上,明顯是負了傷,這可嚇破了二賴子的膽。
以為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被村民們抓住辮子。
現在要開公審大會,審問自己。
不過很快,經過周圍人一番解析,才知道原來這不關自己的事,方才鬆了一口氣。
二賴子有點捉摸不定,那張潦草至極的借據不就是高文博寫下的嗎?
為何還要自己辨認?
再看著村民們圍著劉晶他們,結合高文博那自信滿滿的表情,他瞬間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二賴子的眼力勁可比地上躺著的那位,厲害的多,稍微動動心思,就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前些日子,就是高文博把他和雷海推下火坑的。
他是十分看不慣高文博,現在這副得意洋洋的嘴臉,真的很想上去撕爛他的嘴巴。
但他強烈的求生欲警告他,不要這麼做,一旦做了,就會招來村民們的圍毆。
村民們圍上來一人一拳,也能把他那孱弱的身子打垮。
還是以前那個憨子高文博,裏麵豬腦子可愛,可以輕鬆拿捏住他。
這時,範鴻達發話:“張二,你盡管說,不過你一定要說實話,我不偏袒任何一方。
你要是說謊話了,下場會比他慘好幾倍。”,說完還指了指剛剛被打的混混。
範鴻達要二賴子說實話,可落在二賴子耳朵裏,怎麼警告的意味那麼濃呢?
村長平時不是最看不慣他們“橫橋三害”嗎?
怎麼今天跟高文博穿同一條褲子了?
他不敢得罪範鴻達,劉晶得罪了範鴻達躲回自己村子裏就行,
可他還是橋頭村的村民,能躲到哪去?
怎麼也逃不出範鴻達的手掌心啊?
他當機立斷,為了自己的幸福,說出了實話:
“是的,村長,那晚我們三個的確是在一起賭錢,
我記得賭到最後,高文博是輸了100塊給老劉。
並不是1000塊,至於借據,我隻看到高文博拿出紙筆來。
那時我剛好尿急,上了廁所,
回來,老劉已經把借據收好了,所以沒辦法確認借據是不是高文博寫下的。”
高文博一聽,全明白了。
合著就是那個人渣高文博賭博輸了100塊給劉晶,
然後寫下100塊的欠條,結果個劉晶就自己加了一個零。
難怪劉晶一開始就氣勢洶洶的來找茬,原來是有所依仗的,借據是真,借款數字是假。
要不是範鴻達和村民的橫插一腳,估計自己就要被屈打成招了。
心底又開始鄙夷以前的高文博,對自己的弟妹重拳出擊,對外人就唯唯諾諾當鵪鶉。
這種人不被他替代,簡直沒有天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