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殺終於開始!
黃鼠狼一躍而上,伸出爪子抓著小白蛇的身子,小白蛇太小了,黃鼠狼抓壓著甚至有些不習慣。
許東知道生死就在一瞬之間,拚了命往後一竄,從黃鼠狼爪子下滑了出去,跟著往上一躍,貼到了黃鼠狼背上。
這一刹那間,許東很清楚,如果他選擇逃的話,肯定是逃不掉,唯一的出路就是跟黃鼠狼搏命。
如果許東生來就是條蛇,那它百分百鬥不過這隻黃鼠狼,但他原本是人,而且是個學習極為優秀的高中生,在學校上生物課時,曾經解剖過青蛙,對生物的動脈靜脈作用非常清楚。
不管是人或者動物,這一點是相同的,動脈是心髒輸送血液到全身器官的血管,從左心室出來,分送到全身各大小不等的分支。
而靜脈則相反,靜脈是從動脈中接收輸送出來的血液,然後再回送到心脈,動脈把血液送出來,靜脈則把血液送回去,身體就靠這樣的血液循環維持。
不過動脈管壁比靜脈厚,彈性強,因為心髒收縮時射出血液的壓力較大,靜脈的管壁薄,彈性小,血管內血流緩慢,壓力較低。
許東貼在黃鼠狼脖子上的那一刻,瞄準它的靜脈就狠狠一口咬下去,無論人或者動物,脖頸處的動靜脈其實都是相當脆弱的,許東嘴裏的蛇牙相當尖利,一下子就刺穿了黃鼠狼的靜脈。
黃鼠狼沒想到它反而被這個小視了的獵物咬一口,暴怒的抖著腦袋要把他甩下來,不過許東蛇牙是倒勾形,咬穿靜脈後就借力卷起身體,緊緊的纏繞在黃鼠狼脖子上。
緊接著從靜脈傷口裏迸射出血液來,許東不敢鬆口,硬生生的將血液往肚裏吞,黃鼠狼越發暴怒,更加用力的彈跳甩動腦袋,它卻不知道,它越動得厲害,血液就越流失得快。
許東也拚命的吞著血液,黃鼠狼到底隻是個沒有智慧的動物,哪裏懂得那麼多?掙紮幾下,血液隻出不進,心髒沒有補充,力量也就越來越小。
一隻黃鼠狼的血液其實也沒多少,但對許東來講,還是很多,血液從靜脈的流失也很快,大約一分多鍾,黃鼠狼身體中的血液就流失幹淨,沒了血的黃鼠狼,身體也陡然萎縮了許多,聳拉著頭垂了下來。
許東感覺到黃鼠狼沒有掙紮了,這才小心的鬆開身體,黃鼠狼就像無骨的軟麵條滑下去,倒在玻璃缸底一動不動。
許東大張著嘴喘氣,嘴裏的兩顆大彎鉤似的牙齒,長長的信子,讓其它觀戰的動物一聲都不敢吭。
許東自己還沒發現,他的身體此時漲大了整整一倍,長度至少也增長了一倍,雪白的身體微微泛紅!
等喘氣過後,許東活動了一下,隻覺得身體中似乎隱藏著極大的力量,仰頭望了一下玻璃缸頂部,尾巴在底下一彈,蹭蹭的就竄上了缸頂上,然後四下裏張望,那些籠子裏的動物都忍不住退了幾步,許東這一刻流露的是煞氣和霸氣,似乎誰挑釁他,他就幹掉誰。
下午五點鍾左右,張楚楚回來了,她是來給喂養室的動物放食物的,不過一打開喂養的室門,她就驚呆了!
小黃的籠子門大開著,而小黃卻臥在地板上一動不動,身體幹癟,地板上還有幾顆已經幹涸了的血跡。
小黃是張楚楚給黃鼠狼取的名字,這間喂養室裏的十二個動物她都有取名字,許東是新來的也有取,因為許東是條雄蛇,所以她給取了個“小白”的名字,如果是條雌蛇,她就想取個“白娘子”的名字了。
把小黃的身體提起來初步檢查了一下,張楚楚就看出來了,小黃是頸部靜脈刺穿失血而死。
張楚楚沉吟了一下,趕緊又檢查了一下其它動物的籠子,不過籠子的門都是好好鎖著的,隻有小黃的籠子是開著的,玻璃缸裏的小白也盤著身子很安靜,小黃到底是怎麼死的?
而且這裏的小動物中,小黃其實是最具威脅性的,別的動物也傷不了它,除非是外來者幹的。
因為許東發靜的盤著身體,張楚楚也沒太過注意他,因為她覺得許東是出不了玻璃缸的,偏偏這個喂養室又沒有裝攝像頭,想要查也無從查起,動物們是說不了話的。
再瞧了瞧籠子裏的小動物,一個個都不出聲,這讓張楚楚也覺得有些奇怪,小動物們似乎都有點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