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蘭別看感覺是個鄉村的丫頭粗手粗腳的,但是她是真的為朋友著想。這種話她也不是第一次說了,總是勸原主把工資自己拿著,可是原主因為沒娘家撐腰,雖然她平常也橫,但還是橫不過阮老太。隻能乖乖的把工資上交了,夏蘭歎了一口氣:
“我也想呢,你是不知道。阮桂枝有多過分,我娘留給我唯一的一件遺物你也知道,就是那條項鏈。我平時都舍不得戴著生怕丟了,結果倒好,便宜了她了。阮建國把我的項鏈拿走給她了。”
牛春蘭一聽,直接就氣炸了。
“這你能忍?這可是你媽留給你的東西。阮桂枝怎麼這麼不要臉。她是多麼厚臉皮拿你的東西,自己是多缺東西啊,穿好的戴好的,自己孩子餓肚子就到你家來蹭,現在還拿你東西。我告訴你,你千萬得拿回來,你要是拿不回來,我今天下班了陪你走一趟。”
夏蘭的心中劃過一股暖流,這姑娘真熱心腸。
她趕緊道:“我拿回來了。還罵了她們呢,我的東西說什麼都不給她。”
牛春蘭立馬就露出了一個笑,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這就對了了。”
“哦對了,你多看著點你男人啊,我可聽說了他和話劇團那邊的那個叫蘇小芳的有點不清楚。”
牛春蘭湊近,小聲的道。
夏蘭聽罷,一點也不奇怪。這個時候確實是有點苗頭的,還不是她的那個好小姑子牽的線搭的橋。
不過這樣也好,要是他們倆看上,她就是受害者,早點和阮建國離婚,早點脫離苦海。她現在可是巴不得他們早點勾搭上。
牛春蘭見夏蘭沒有生氣的樣子,拍了一下她:“你可別缺心眼。那蘇小芳和阮桂枝一個樣的,別不當回事。”
“我知道了,謝謝你。”夏蘭趕緊拉著牛春蘭的手笑著說道。
牛春蘭這才放心了。
“走吧,也要到時間了,我們去換工作服去。”牛春蘭拉著夏蘭的手邊走邊道。
紡織車間是要換衣服的,他們統一都戴了一個白色的圍裙,頭上還有一個白色的帽子。棉花是白的,經不得髒。
兩個人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就開始了工作。
這裏的工作是枯燥的,來來回回都是重複著相同的動作。但是這樣的工作卻是很多人掙破腦袋也想進來的。這個時候有個正式工的位子是讓人羨慕的,所以夏蘭也不叫苦,不嫌累。到底她還有個工作在手裏,到時候,她和阮建國離婚了自己也有保障,能夠養活自己。而且廠裏也有宿舍,到時候她去申請一個就能過上自己的小日子了。
有活幹,時間過的非常快,一眨眼就到了中午的時候。
牛春蘭叫上夏蘭一起去食堂吃飯。夏蘭帶著今天早上拿來的鋁製飯盒,到了食堂打了一份白菜一份土豆一共花了一毛七。她沒打飯,直接就就著已經坨了的麵條吃了。反正就是坨了而已又不是不能吃。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有麵條吃就不錯了,況且還是從阮老太和阮建國手中摳出來的,夏蘭半點沒有嫌棄,反而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