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一名黑衣女子正筆挺地候著他前來。
女子雖五官標誌,但眉眼冷肅,並沒女子該有的嬌柔之氣。特別是一身黑色男式夜行衣,更是讓她渾身上下都沒有一點女人味兒。
“主子!”見夏炎靂出現,女子肅色中立馬多了一份恭敬。
“何事?”夏炎靂語氣也罕見的嚴肅。
女子隨即便將聚福樓裏發生的事稟出。
聽完,夏炎靂不可置信地睜大眼,“她會說域國話?”
同自家王爺一起進書房的影風在聽完之後也驚異不已,“影韻,你沒聽錯吧?那景六小姐也算是同王爺一起長大的,又沒去過域國,怎可能聽得懂域國話,何況還會說?”
影韻看了他一眼,隨即很肯定地向夏炎靂回道,“主子,屬下不敢撒謊。”
影風還想說什麼,但夏炎靂突然說道,“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影韻應聲後,很快離開了鈺王府。
等她一走,影風就忍不住開口,“王爺,您不覺得此事很詭異嗎?”
夏炎靂挑眉,示意他說下去。
影風皺著眉道,“王爺,景六小姐不可能會域國話,如果會的話,隻有一種可能,那定是被妖魔附身了!”
夏炎靂沒接話,坐在大椅上的他突然垂下眼簾沉默起來。
他記得弘恩禪師同他說過,她來曆非同尋常……
來曆……
非同尋常……
“王爺。”影風突然將頭湊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問道,“您可是被嚇到了?”
“……!”夏炎靂抬起頭,黑著臉朝他斥道,“本王有那麼膽小嗎?”
“王爺不是膽小之人……”影風忙改口,但還是忍不住替他緊張,“王爺,自景六小姐出嫁之日起便性情大變,如今想來著實太不尋常了,依屬下看,您還是離她遠些好。”
夏炎靂不滿地剜了他一眼,“可弘恩禪師說隻有她才能化解本王所遇的劫難!”見影風還想說什麼,他隨即又道,“管她是人是妖,隻要對本王有利,就算她是妖魔鬼怪又如何?何況那兩個域國人背地裏多有不安分,本王正愁無人能聽懂他們說話,如今有了景玓,不是正好替本王解了憂慮?”
影風聽他這麼一分析,如醍醐灌頂,立馬咧開嘴角笑了起來,“也是!”
夏炎靂勾起唇,又恢複了邪魅的笑,“還別說,跟那女人在一起,確實挺有趣的。興許是矯揉造作的女子見多了,她那不冷不熱的模樣倒是對極了本王胃口。”
影風暗掉黑線,“……”
這也是王爺喜歡的理由?
王爺怕不是有什麼癖好?
……
安啟侯府。
景玓剛回府就聽門房向她稟報,說大公子回來了。
這是原身一母同胞的親兄長,對她原身疼愛有加,跟她在二十一世紀的親哥比起來,這位兄長是很讓她有好感的。
就在她準備去見一見這位‘兄長’時,沒想到這位‘兄長’竟先來找她了。
“玓兒,你跑哪去了?聽說你去了莊子,我派人去接你,結果聽說你同鈺王離開了。這才多久,你怎麼和鈺王走那般近?”一見麵景炫就板著臉追問。
麵對眼前的男子,景玓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豐眉邃眼,身如玉樹,很是英俊不凡。最重要的是他才二十七八的年紀,身上就有一種讓人壓抑的沉穩的氣息。
“大哥。”她像原身一樣甜甜地叫他。
“走,回你院子說話。”景炫掃了一眼四下,明顯有話要同她講,不想讓任何人聽見。
景玓乖巧的跟在他身後。
香杏還在莊子裏沒回來,福媽和柳媽見到他們,趕緊忙著為他們煮茶上點心。
兄妹倆在花廳裏坐下後,景炫沉著臉先開口,“你與杜元然的事我都聽爹說了。你做得對,那樣的男子不值得你托付終身。”
景玓微微低著頭,語氣充滿歉意,“大哥,我知道曾經的自己很傻,為了那樣一個忘恩負義之人,傷了爹爹和你的心。大哥,我知道錯了,以後絕不會再犯那樣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