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就是這家人太冷血無情了,要麼……
他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一家人!
突然,夏炎靂湊近她耳邊,低聲問道,“你說,屋裏那幾人,誰是我們想抓的人?”
景玓直接翻了他個白眼,“我隻是看不慣那老頭叫囂的德性才動手的,不是來幫你辦案的!想我好事做到底,你給我多少報酬?”
夏炎靂瞬間黑了臉,“你這女人,本王虧待過你嗎?”
景玓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非但沒有,好像她在他身上還撈了不少好處。
“行吧,看在你夠大方的份上,我再幫你試探試探。”她勾唇一笑,隨即往堂屋去。
這一次,她握著鞭子大搖大擺的進了堂屋。
高堂大椅霸氣坐下,她冷笑地看著被五花大綁的‘一家人’。
“那老頭交代了一些,不過可惜,問話問到一半就被我整斷氣了。你們也別演了,不是一根藤上的,就算黃瓜刷了漆也變不成南瓜。”
被綁的五人雖然都低著頭,但身體都不約而同地繃緊。
景玓又繼續道,“那老頭也交代了,青吟宗宗主是個女的,隻是可惜了,我下手太狠,他還沒說完,就斷了氣。”
聞言,那老嫗和中年女子同時抬起頭。
老嫗是直接看向她。
而那中年女子卻是看向老嫗。
在察覺到中年女子的視線後,老嫗目光生厲,惡狠狠地朝她瞪了過去。
景玓突然‘哈哈’大笑,指著那老嫗問道,“你瞪她作甚?她出賣你了嗎?”
老嫗一張幹癟的老臉頓時變得蠟白。
突然,坐在地上的她一躍而起,隨著一股無形的戾氣從她身體內爆發,隻見捆綁在她身上的繩索砰然崩裂!
這一幕隻在眨眼間發生!
下一刻,老嫗幹瘦的雙手化作利爪,猛地朝景玓衝過去——
景玓敢坐在這裏‘炸’他們,自然是做好了準備的。而且對方極有可能是頭目,她更是不敢輕敵。所以在看到她震斷繩子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從椅子上飛起,老嫗那一雙利爪襲來時,她完美地避開了。
老嫗撲空,自是不甘心,回頭就要繼續對付她。
但堂屋裏的黑衣暗衛們可不是吃素的,先前那一刻沒反應過來,這一刻還敢旁觀?於是七八個暗衛同時出手,也不管是不是以多欺少,手上的短刀長劍全往老嫗身上招呼。
那老嫗凶相畢露,加上滿身戾氣,確實嚇人。可一拳難敵四手,何況是七八個訓練有素的暗衛。連三招都沒放出來,就遍體鱗傷慘叫著倒下,肚子上還插著一把鋒利的短刀。
那一對中年夫婦和兩個孩子看得瑟瑟發抖,被五花大綁的他們像蟲子一樣直往旁邊蠕動,嘴裏都在喊著,“別殺我……別殺我……”
看著老嫗嘔血斷氣,景玓微微皺了一下眉。
主要是覺得對方死得太便宜了。
隨後,夏炎靂讓暗衛把那老者帶進堂屋,看著老嫗慘死,老者軟癱在地,除了哆嗦外,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接下來的事,景玓沒有再親力親為,就看著影風帶著暗衛忙活。
影風開始審問那一對中年夫妻,他們也如實招供了。
他倆是真正的夫妻,兩個孩子也是他們的親生骨肉。
而老嫗和老者並非他們爹娘,也非夫妻,而是主奴關係,老嫗的確是青吟宗宗主,老者隻是老嫗的手下。
桃村跟其他村子不同,沒有根基,是幾年前才有的。他們夫妻二人是第一批進村的人,當時也不叫進村,隻是帶著孩子逃難至此。
後來陸陸續續的來了許多難民,老嫗和老者因為早早占據這裏,加上老嫗會功夫,於是二人便軟硬兼施地收服了那些來此的難民,並許諾帶他們發家致富,從此再不過顛沛流離的生活。
青吟宗做的那些事他們都知曉。而整個村子的建立,除了給青吟宗所幹的惡事打掩護外,也是他們最先幫青吟宗打響了名號。
試想一下,整個村子都在傳播青吟宗如何如何的厲害,加上青吟宗裏有幾個懂醫術的人,誰家有個病痛,讓他們幫忙看看,看好了就說是鬼怪作祟,久而久之,誰能懷疑他們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