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景玓護在懷中,除了半個後腦勺,景玓整個人幾乎都被他寬敞的大袖遮住。
見他將景玓護得如此緊,司空恒雅更是受到刺激般,脫口罵道,“這個賤人,到底用了什麼妖術把你迷住了,竟讓你如此對我!你可以不愛我,可我與你一同長大,難道你我之間青梅竹馬的情義都是可有可無的嗎?曾經不見你對她傾心,為何一夜之間非她不可?曾經你如兄長般愛護我,為何如今卻對我如此狠心絕情?你說,這賤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任誰都聽得出來此刻的她是崩潰的,可誰眼中都沒一絲同情。
景玓甚至忍不住拱火,在夏炎靂懷裏抬著頭,用著撒嬌的口吻同他說道,“王爺,你不但與三公主青梅竹馬,在京城裏與你年歲相當的女子都可以說和你是青梅竹馬,我也算的。”
什麼叫氣死人不償命?
她這就是!
影風在司空恒雅身後差點忍不住噴笑。
白芍也扭開頭偷笑。
夏炎靂垂眸看著她撒嬌的樣子,真真是哭笑不得。
她是一點虧都不能吃!
景玓的確是不會讓自己吃虧,可司空恒雅卻徹底被激怒了,舉著劍便朝景玓猛刺——
“賤人!本宮一定要殺了你!”
眼見她徹底失去理智,夏炎靂再一次帶著景玓騰空躲避。
而影風和白芍也快速上前,同時對司空恒雅出手。
但二人都清楚司空恒雅的身份,沒敢傷她,隻能阻攔她。
“你們滾開,誰敢阻止本宮殺那賤人,別怪本宮把你們一塊殺了!”司空恒雅非但沒停手,反而叫囂著威脅他倆。
見狀,夏炎靂將景玓放在一麵高牆上,轉頭飛向司空恒雅,趁她用劍瘋狂劈砍影風和白芍之際,從她身後偷襲,一腳踹在她肩膀上——
“啊!”
司空恒雅慘叫一聲,狼狽地撲倒在地。
也不知道夏炎靂那一腳用了多少力道,她趴在地上並沒有起來,隻是抬頭扭著脖子,絕望又不甘心地瞪著夏炎靂,“為何?到底是為何啊?我哪裏配不上你,你說啊!你不接受我我忍,可為何還要讓我去和親?你就那麼容不下我嗎?就因為一個女人,你拋下我們成長的情義,連我死活都不顧了?”
夏炎靂負手而立,滿身肅殺的冷氣,就連看她的眼神除了厭惡還是厭惡,“本王說過,本王不喜歡你的性子,何況做本王的女人要承受頗多,不是誰想擔任便能擔任的!”
司空恒雅眼淚瞬間如潮湧,“靂哥哥……我改還不行嗎?我發誓我以後一定收斂性子,再不會任性妄為,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我不要和親,我隻要留在你身邊,哪怕隻有一席之地,靂哥哥……”
景玓站在高牆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幕,心中是說不出來的複雜情緒。
果然戀愛腦都是可悲的。
堂堂一國公主,又是這般的花容月貌,隻要她願意,不知多少男子會心甘情願做她的舔狗。偏偏這公主戀愛腦上頭,心甘情願去做別人的舔狗,還添到這種毫無尊嚴的地步。
再者,夏炎靂的身份很迷,幸好他對這三公主沒男女之情,若是他對這三公主有男女之情,萬一哪天爆出大雷,說他是……
那才是人間狗血加悲劇。
話說另一麵,夏炎靂的用詞也相當有內涵——‘做本王的女人要承受頗多,不是誰想擔任就能擔任的。’
景玓嘴角揚起嘲諷。
突然有一種‘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的感覺。
這傻逼玩意兒!
以為得到了她她就能為他生、為他死、為他奉獻一輩子?
她飛下高牆,落在司空恒雅的麵前。
見狀,司空恒雅立刻如同長牙的動物,猛地從地上爬起,還欲重拾利劍——
但不等她再出手,景玓迅猛出手,先點了她的穴!
“你!”司空恒雅僵硬不動了,可嘴裏卻吼罵起來,“賤人!你敢對本宮動手!信不信本宮殺了你!”
‘啪’!
一記耳光扇過去,把司空恒雅的臉瞬間扇偏,從而也不用再看她那灌滿仇恨的猙獰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