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兒,你總算醒了!”她一醒來,夏長皓就俯身抱著她,哽咽地道,“對不起,舒兒,我不該動手打你,我隻是太在乎你肚子裏的孩子了!你知不知道,當看著你身下全是血,我的心有多難受?那可是我們的孩兒啊,你怎麼忍心不要她?”
雖然小產時的疼痛沒有了,可臉上的痛意讓蘭昭舒很是難受,在他哽咽中她想起了昏迷前的那一幕,頓時忍不住想推開他。
“你滾……”
“舒兒,別這樣!”夏長皓抓住她的手,將她白皙的指尖放在嘴上不停地輕啄,又自責又心疼地道,“我真的不是故意對你動手的!舒兒,我是為你難受啊!你為何要打掉我們的孩子?你為何要如此殘忍?我們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兩行清淚順著他臉頰滴在蘭昭舒的指尖上,突然間澆滅了她心中的怒火。
因為她怎麼都沒想到,夏長皓竟會落淚……
還是因為孩子而落淚!
想到什麼,她也哽咽起來,“皓哥哥,那孩子是恥辱,不能留……”
夏長皓趕緊道,“什麼恥辱?我根本就沒嫌棄過你!舒兒,我是你第一個男人,就算你被杜元然那個……你也是我的女人啊!至於那個孩子,我根本不在乎他是誰的,因為我一直都當那件事沒有發生過!舒兒,我鍾愛你,所以我能包容你的一切!再說了,失去孩子,那得多傷身子,你怎麼能如此不愛惜自己呢?”
蘭昭舒雙眼通紅,被他的話感動得淚如雨下。
而夏長皓更加情真意切地道,“舒兒,你知道嗎,當得知你有了身孕時,我是有多高興?我要當爹了,母親終於能抱上孫子了,而你我也終於不用背人了,我終於能名正言順地娶你了……可是,我怎麼都沒想到你卻擅作主張,狠心把我們所有人的幸福都打掉!舒兒,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沒錯,我是打了你,可我打你的時候我的心也在滴血啊!”
“皓哥哥……我錯了……”蘭昭舒抱住他腰身,激動地大哭起來。
而房頂上。
景玓聽得是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最後實在聽不下去夏長皓的現場PUA了,這才拉著夏炎靂離開。
翌日,她讓羅瑋把景炫請來了鈺王府。
把夏長皓和蘭昭舒的事全講給了景炫聽,同時也交代了自己請假大師給景知嫿和景知琇算命的事。
景炫聽完,忍不住罵了句,“那夏二公子可真夠惡心!”接著他又誇讚,“玓兒做得對,就該讓你四姐和五姐清醒清醒!本來爹就在為太師府提親一事頭痛,她們非但不理解爹的良苦用心,還在背後諸多抱怨,屬實不知好歹!難怪昨日她們回府後都沒去煩爹了,原來是聽信了‘大師’的話,嗬嗬!”
景玓微微笑著,“大哥,其實我也沒想要幫她們,隻是不想你和爹為她們的事著急上火。”
景炫欣慰地點了點頭,隨即話鋒一轉,道,“昨日禮部的人去了府中,與爹商討你與鈺王大婚的細節,說是皇上讓欽天監的人算過,下月初十是這一年中最好的日子。你今日不請我來,我也會來找你。就此事,你如何看?”
景玓抿了抿唇。
因為之前她說過自己不喜歡夏炎靂,會盡量想辦法拖延婚期。
可這數月與夏炎靂的接觸,讓她知道一件事,不論是否拖延婚期,夏炎靂都會以各種理由賴在她身邊。
除非她馬上回去二十一世紀,否則這大蜀國的境界,她跑再遠都擺脫不了他!
既如此,拖延婚期也就變得沒意義了。
何況,她和夏炎靂的事,她那個皇後姑母也在背後給了任務,想必也是希望她和夏炎靂能盡早完婚的。
“大哥,我與鈺王的婚事已是板上釘釘,你和爹也別再為這事操心了,就照禮部說的辦吧。”
“玓兒,你確定自己不會委屈?”景炫鄭重地看著她。
“嗬嗬!”景玓笑著打趣,“大哥,你看我和鈺王在一起,究竟誰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