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爹,此事玓兒最清楚不過,您不妨聽聽玓兒的意思。”景炫扶著他到大椅上坐下,然後給自家妹妹使了使眼色。
景玓也沒沉默,認真說道,“大哥說得沒錯,爹,你現在去質問傅姨娘,她是一定不會承認的。雖然我不知道她和三公主是如何勾結上的,也不知這次事件究竟是誰的主意,但偷聽到傅姨娘和秋水的對話,我相信她們一定會聯手對付我,而且肯定會在我和王爺大婚之前動手。我們暫時不吭聲,就當給她一次機會,看看在今晚之後她是否有所醒悟,若是她仍舊要對付我,我定會想辦法讓她原形畢露,到時你再懲罰她也不遲。”
景良域咬牙道,“我看在她為景家生兒育女的份上,這些年又見她本分守己,便將偌大的侯府交給她打理,沒想到她安分的背後竟是如此狼子野心!”
景炫怕他氣出好歹,便溫聲安慰他,“爹,此事還需查明清楚,您先消消氣,別把身子氣壞了。”
景良域突然抬頭瞪向他,“還不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遲遲不肯成婚,我至於將侯府交給一個妾氏?你瞧瞧你,老大不小了,連玓兒都出要出嫁了,你這大哥卻還單著,我這張老臉都為你感到害臊!”
景炫,“……”
景玓肩膀輕輕顫了顫,忍著笑上前幫景炫說話,“爹,婚姻講究的是緣分,大哥現在不想娶,說明緣分還沒到。咱們侯府也不是小門小戶,大哥將來娶的是當家主母,可不能太隨意了,您說對不?”
景炫感激地瞥了她一眼。
景良域許是在氣頭上,所以說話也沒怎麼把門,對著兒子就罵道,“明年一過,你虛歲都三十了,人家成婚早的,都能做祖父了!這麼多年,也沒見你對哪個女人多看兩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女人不感興趣呢!”
“咳……”景玓趕緊別開頭,差點沒繃住噴笑。
“爹,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景炫忍不住黑臉。
“爹說錯了?”景良域不服氣的繼續瞪他,“你要是個正常男人,那你就給我娶個兒媳進門!別說我要求苛刻,我現在對兒媳要求不高,隻要是個女的,我立馬把侯府交給她打理!”
“爹……”景炫無語。
任誰都看的出來他爹是在用激將法,他自然不可能上當!
對這事,不論誰的決定景玓都幹涉不了,她隻能不厚道的看熱鬧了。隻是,餘光不經意瞥到某位王爺,她這才發現自到了書房後,某王爺一直沒吱聲。
於是轉頭朝某王爺看去。
結果就見他盯著景炫,眼神如同看隱疾患者,七分窺視,三分嫌棄。
她額頭不禁滑下一排黑線,拉住他就往外走,“爹,大哥,你們慢慢聊,我帶鈺王爺下去,有些話想單獨同他說!”
……
回到她院裏,一進房間,景玓就忍不住興師問罪,“你說你,做事前能不能先知會我一聲?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打亂我的計劃?傅姨娘都打算明日聯合三公主對我出手了,這下好了,打草驚蛇了!”
夏炎靂被訓得俊臉拉長,不滿且不服氣地道,“你不是最不能受氣嗎?何況本王是你夫君,替你討要說法也是應該的!”
景玓捏著拳頭想敲他腦袋,“我是不會委屈自己,可這也得看情況啊!就算現在把傅姨娘處置了,三公主還是逍遙在外!你那麼能,你去把三公主搞定啊,那是你招惹的人,理應你去擺平她!”
夏炎靂直皺眉頭,“本王恨不得躲她遠遠的,見到她就心煩!你要有主意,你就直接說,大不了本王給你收拾攤子!”
景玓揉了揉太陽穴。
她可以再打他一頓嗎?
把這禍害徹底消滅了,說不定她就安寧了!
……
翌日清晨。
景玓正在睡夢中,被香杏喚醒。
“小姐,侯爺差人來叫您去前院,說是傅姨娘查出藏針之人了。”
“哦。”
對此消息,景玓一點都不驚奇。
除非是傅姨娘負荊請罪,否則啥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