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玓無語得臉黑。
二人回到鈺王府。
聽說夜遲瑟正在廳堂吃茶,夏炎靂轉頭便對景玓道,“你先回房。”
景玓求之不得。
她一回玉嬛院,就立馬讓柳媽和馬進到跟前,裝作問話的樣子。
然後讓柳媽在門口把風,她也不與馬進拐彎抹角,直接開口,“你之前許我一個條件,我現在要你兌現!”
馬進挑高了眉,“何事如此急迫?”
景玓沒接他的問話,繼續道,“我要你幫我弄死淮王和淮王妃!”
馬進脖子一縮,像是被嚇到般後退了一步,“丫頭,你這也太猛了!我是許了你一個條件,可殺人這種事我如何能做?何況還是殺兩個!”
景玓在想弄死司空恒璵和魏清漾的時候就想到讓這老頭去辦,還真是沒考慮他是否會殺人。這會兒見他反應劇烈,她也覺得自己有些激進了。
那是當今的二皇子和二皇子妃,如果不明不白地死了,帝王肯定會追究到底的。
她知道帝王對夏炎靂有過多偏寵,可偏寵也不能說帝王就不在乎其他的兒子。
這事是她欠考慮。
“丫頭,能不能換一個條件?那是當今的皇子,別說我不造殺虐,就算我破戒,我也不敢啊!我兒還在皇上手裏呢!”馬進看出她不是在開玩笑,便也認真說起了自己的難處,然後可憐兮兮地道,“我兒要是出何閃失,那我也不活了。如果你真要那樣做,那你幹脆把我殺了吧!”
景玓呼出一口氣,也收斂了內心的暴躁,平和地道,“我們跟淮王和丞相府結下大仇了,就算我不對他們出手,他們也會對我們出手的。論背景,我們侯府有皇後娘娘撐腰,可淮王背後有丞相府。據說當年皇上登記時,丞相魏金淼和我祖父都是功臣。如今我祖父已仙逝,侯府又不涉及朝堂之事,魏金淼這個丞相反倒是在朝中大權重握,很有份量。在這種情勢下,就算我們和太子聯手與淮王硬碰硬也不一定能占到上風。明麵上鬥,極有可能兩敗俱傷,所以我才想暗中對付淮王和淮王妃。”
馬進聽完,也認真說道,“可你們也不能太衝動,而且你要知道,皇上對我是知底細的,若事情做得太過詭異,他第一個便會懷疑刪我。”
“那我們不一次性解決完,逐個對付,如何?”景玓兩眼彎彎地看著他。
“我隻答應許你一個條件,所以隻能替你辦一次事!”馬進立馬不滿地瞪著她。
景玓眸光閃過一絲狡黠,“你是隻許了我一個條件,沒錯,那我現在就要求你,把我討厭的人幹掉!”
馬進,“……”
景玓‘嗬嗬’笑,“我就這麼一個條件,不過分吧?”
馬進黑著臉咬牙,“死丫頭,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誰在屋中?還敢辱罵王妃?”突然,門外傳來怒斥聲。
正談話的二人瞬間變了臉。
而為他們把風的柳媽‘啊’地一聲,嚇慘了,“王……王爺……您……您怎麼從房頂上下來……”
夏炎靂一臉怒火地跨進房門,對著柳媽怒道,“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樂意從哪出現就從哪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