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玓抿了抿唇。
就這人的性格,哪是能抑鬱的?非但沒抑鬱,甚至她還覺得他有些幸災樂禍!
夏炎靂突然握住她的手,笑說道,“以後他們再不會給你添堵了,也再不會來打擾我們了。”
景玓幹笑,“王爺莫要忘了,還有一個夏長玲呢,她貌似逃過了這一劫。”
夏炎靂唇角的笑收了收,低沉道,“皇上聽說她近來與夜遲瑟走得近,願意給她聯姻的機會,隻要她能拿下夜遲瑟,便封她為郡主,代替大蜀國與神塢族聯姻。若是她不得夜遲瑟心,便替她做主賜婚,也算撫慰了老太師在天之靈。”
對於夏長玲和夜遲瑟的事,景玓心裏是怎麼都不看好的。
她雖然對夜遲瑟不夠了解,但凡是有點眼力勁兒的都能看出來,夜遲瑟不是個好相處的。夏長玲模樣是不差,可人品在那擺著,指望那種女人俘獲夜遲瑟,那她隻能說神塢族也不過如此了。
“玓兒,皇上很看重你,還特意交代我要好生待你。”夏炎靂冷不丁地說道。
“是嗎?”景玓擠出笑。
“本王騙你作甚?”夏炎靂不滿地剜了她一眼。
“能得皇上看重,是我的榮幸。”
“看得出來,他對你們那個世界也極為好奇,甚至叫我有機會帶你多進宮,好與他多說說那個世界的事。”
“嗬嗬,再說吧。”景玓忍著嘔血的衝動轉移話題,“時候不早了,你還要在這裏吹風嗎?”
聞言,夏炎靂起身,然後彎下腰將她打橫抱起,並對她邪魅一笑,“本王知道,沒有本王為你‘暖床’,你孤枕難眠。”
景玓一臉黑。
媽蛋,下次她絕對不會再信影風的話了!
而院門側麵——
看著自家王爺抱著王妃回玉嬛院,影風忍不住拿手肘撞了撞身側的影霄,並得意地笑道,“看吧,我就說王妃出馬準行!以後再遇上王爺心情不好的時候,咱們不用出麵,直接請出王妃就行了!”
影霄點了點頭。
翌日。
夏炎靂去上朝,景玓也罕見地起了個早,然後隨他一同進了宮。
她去往紫萱宮的時候,正巧其他妃嬪去紫萱宮給皇後請安。因她走得慢,被後麵一隊人趕超了。
就在她停下腳步準備讓對方先行時,對方經過她身旁突然停了下來。
“喲,這不是鈺王妃嗎?今兒吹的什麼風,竟把鈺王妃給吹到宮裏頭來了?”
景玓抬頭看去,頓時皺起了眉。
一隊宮女太監簇擁之中,為首身著華貴的女人正是淮王司空恒璵的母妃柳貴妃!
她心裏暗罵,真是晦氣,早知道就該看看黃曆再出門。
但麵上,她假裝驚訝之後恭恭敬敬地福身行禮,“參見貴妃娘娘!貴妃娘娘金安!”
柳貴妃抬了抬手,一臉親和的笑,“鈺王妃快免禮。你是皇後娘娘最疼愛的侄女,如今更是鈺王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兒,以後見著本宮,可別再如此拘禮了。”
本就是冤家路窄,景玓也沒想過對方會對她和氣。所以聽到她話裏陰陽怪氣的味兒,她也一點都不意外。
不過對方能裝,她也不會遜色,立馬麻袋精附體,佯裝靦腆地道,“貴妃娘娘抬舉了,妾身沒什麼長處,奈何鈺王非看重我,所以才惹來不少閑話。什麼鈺王心尖尖上的人兒,那不過是一些人瞧不慣妾身,故意捧殺妾身罷了。貴妃娘娘可不要聽信那些,妾身雖出生侯府,可也隻是一介普普通通的女子,隻想安安分分和鈺王過日子,從未想過要出風頭。”
她話音落下,柳貴妃的神色便暗沉了幾分。
景玓見狀,忙故作惶恐地解釋,“貴妃娘娘息怒,妾身說的是那些長舌婦,可沒有說貴妃娘娘的意思。妾身不善言辭,若有說錯什麼話,還請貴妃娘娘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