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接過帕子,有些慚愧地道,“王妃,恕小的沒用,城主大人的病因小的沒看出來。小的施針,隻是為了保住城主大人心脈不再受損。如他這般癲狂下去,過不了半月便會五髒俱裂暴斃身亡。不過請王妃放心,主要護住城主大人脈息,城主大人便不會有性命之憂。至於要如何救治城主大人,雖然小的暫時沒辦法,但眼下這樣也好過讓城主大人繼續癲狂。”
聞言,剛剛準備鬆口氣的景良域和看守又忍不住揪起心。
景玓拍了拍白芍的肩,感激道,“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其他的我們一起想辦法。”
白芍點頭,隨即對看守說道,“將城主大人送去臥房休息吧,讓人好生看著,千萬別碰到他身上的銀針。”
“多謝姑娘出手。”看守深深地作了一揖。
隨後他叫了四人進來,小心翼翼地將陸子斌抬走了。
景良域對看守道,“勞煩你去通報老太爺和老夫人一聲,就說鈺王和鈺王妃來了,這段時日會住在城主府。”
看守點頭,隨即便去辦了。
沒一會兒,城主府的老管家陸福便來到他們跟前。
景玓瞧著他手臂打著繃帶,連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心下猜到他應該是被陸子斌傷到的,都沒敢讓他下跪行大禮。
老管家很是激動和感動,“鈺王爺、鈺王妃,你們能來,是城主府之幸啊!隻是我們老太爺和老夫人身子不太利索,沒法來迎你們,還請你們恕罪。”
景玓微笑道,“請轉告老太爺和老夫人,讓他們別往心裏去,當下養好身子才是要緊事。”
隨後老管家帶他們去了景良域所住的院落。
聽說大孫子在客棧裏,景良域便要親自去接,還是景玓將他攔住,“爹,他睡得正香呢,您別去打擾他。等天亮,影風會帶他來的。”
聽說大孫子在路上顛簸累了,景良域便也隻能按耐住見大孫子的心。
景玓突然提議,“爹,我想去看看二姐。”
景良域立馬反駁,“你們也累了,今晚都先休息,有何事明日再說。”
夏炎靂也給景玓睇了個不滿的眼神,景玓收到後,便也作罷。
沒一會兒,景良域回房了。
但景玓卻是沒什麼睡意,主要是今晚看到的一幕太過刺激了,她到現在都沒法平靜。
而白芍看出她心中所想,便主動說起來,“王爺、王妃,陸城主的症狀與妖邪無關,小的瞧著像是中蠱之狀。”
“中蠱?”她話一出,景玓忍不住驚駭。
就連夏炎靂在一旁都忍不住瞠目。
白芍歎道,“可惜小的對蠱術並不擅長,實難瞧出陸城主究竟中了什麼蠱。”
景玓朝夏炎靂看去。
白芍這樣的都不懂,她一個現代人更摸不著門道,隻能聽聽他的看法了。
夏炎靂看出她的意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看本王做何?本王又不會解蠱!”
景玓沒好氣,“給點建議啊,你對大蜀國比較了解,哪裏有這方麵的能人,有沒有什麼找尋的門道?”
不等夏炎靂開口,白芍把話接了去,“王妃,陸城主中的是何蠱小的不清楚,但小的知道艮嶽山的艮焰族人最擅解蠱。”
艮焰族人……
景玓有些不淡定了!
一直沒說話的影韻忍不住出聲,“孜柒小公子就是艮焰族人,那孜柒小公子是否能救陸城主?”
景玓一聽,臉色有些白。
按書中記載,艮焰族的人肉可做藥,血可做引,如果真要孜柒救人,難不成要他割肉放血?
她剛想到這,夏炎靂便說了出來,“孜柒太小,身上沒幾兩肉,也放不出幾碗血,就算要他救人,也得養大些才行。”
景玓忍不住咬牙瞪過去,“你當孜柒是豬仔嗎?想養肥了就殺?”
那是個人!
活生生的人!
他們主仆的思想啥時候能正常一點?!
影韻見她動怒,趕緊低下頭不再吭聲。
夏炎靂則是不服氣地道,“本王這不是反對嘛!”
景玓無語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