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惡毒的瞪視,仿若怨鬼隨時會開啟詛咒。在夏炎靂臂彎裏的景孜柒嚇得一哆嗦,緊緊抱住他脖子,害怕地說道,“姑父,他好可怕!”
夏炎靂拍了拍他的背後,然後朝影風睇了一眼,冷聲道,“死到臨頭還不知收斂,給本王廢了他雙眼!”
“是!”影風領命。
那道袍男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痛得渾身抽搐。因他嘴巴被影風堵住,隻能痛苦的嗚咽。影韻和幾名暗衛營的人忙上前協助,將其手腳和軀幹狠狠地控製住。
在場數十人,沒人皺一下眉頭。畢竟對付這種陰毒的蠱師,他們不敢大意,能做到最絕那也是對大家的一種保護。
……
侯府。
聽說夏炎靂親自將蠱師押來了,多日閉門不出的景炫總算出了房門。
他一身新衣,春風拂麵,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比平日裏多了一股瀟灑韻氣。
一見麵,夏炎靂就看到他脖子上顯眼的痕跡,頓時沒忍不住口,恥笑道,“我們在外麵與人打架,大舅哥卻在房裏與嫂子打架,嘖嘖嘖……真是會過日子!”
站在他腳邊的景孜柒一臉緊張,忙仰著小腦袋問,“爹,你和娘打架了嗎?”
景炫頓囧,“……”
夏炎靂似是挑火不夠一般,將小家夥抱起來,指著景炫脖子向他說道,“你看,這都打出傷來了!你爹都傷成這樣了,你娘怕是傷得更重,說不定床都下不了!”
聞言,景孜柒瞪大雙眼看著自家爹爹脖子上的紅痕,接著‘哇’的一嗓子大哭起來,邊哭邊掙紮下地,待夏炎靂將他放下手,他大哭著跑出廳堂往臥房而去——
“娘——”
“夏炎靂!”看著兒子哭跑的背影,景炫一臉黑的低吼,“這些是能對孩子說的嗎?你別太過分了!”
“嗬嗬!”夏炎靂對他眨了一隻眼,假裝無辜道,“大舅哥,我說了什麼?哪個字眼兒說錯了?”
叫他們合著夥看他笑話!
他現在也要把笑話看回來!
“你、你可真夠無恥的!難怪玓兒不要你!”景炫氣不打一出來,索性直接捅他心窩子。
果然,夏炎靂的俊臉前一刻還掛著得意的壞笑,下一刻瞬間如烏雲罩頂。最後一甩廣袖,哼道,“她不要本王,本王有的是人稀罕!”
這口氣,把景炫逗樂了,“是嗎?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是誰要死要活的?”
夏炎靂薄唇抿唇直線,隻陰沉著臉不說話了。
畢竟也不是自己一個人被拋棄,景家這些人一樣全被那女人拋棄,打這種嘴仗就算贏了也沒意思。
再說了,用不了多久他便能去找那個女人,可不像他們這些人,想見那個女人都隻能靠做夢!
臥房裏——
玫夭剛沐浴更衣完,丫鬟正在為其梳妝,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兒子的嚎哭聲,她趕忙從妝台起身小跑出去。
“孜柒,怎麼了?”
“娘……”景孜柒投進她懷裏,盯著一身新衣的她突然刹住了哭聲,懵懵地問道,“你沒事吧?”
“娘能有什麼事?”玫夭被他問得一頭霧水。
“姑父說你和爹打架了……”小家夥說著說著雙眼盯著她原本白皙的脖頸,隻見上麵布滿了紅痕,比他爹的還多,頓時又‘哇’一聲大哭起來,“娘……你怎麼傷得如此重?爹是男子漢,怎麼可以打你?”
“……!”玫夭怔愣,接著滿臉飄起紅色,連帶著耳根都像要滴血似的。
“娘,是不是很疼呀?孜柒給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小家夥一雙小手輕輕放在她肩上,小嘴噘起,很是溫柔地對著那些紅印吹了起來。一連吹了三遍,他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然後氣鼓鼓地說道,“娘,爹太可惡了,竟然趁我不在欺負你,我們這就去找祖父,讓他幫你教訓爹!”
玫夭尷尬得不知道怎麼解釋,一聽他說還要去找景良域告狀,頓時更羞窘,趕忙抱起他回房裏,然後小聲與他說道,“我和你爹沒有打架,我們隻是……隻是切磋武藝!”
“切磋武藝?”小家夥使勁兒地眨眼,很明顯不怎麼相信。
“真的隻是切磋武藝,嗬嗬!”玫夭擠出笑,一本正經地努力圓謊,“你想想,比武是不是要動手?既然要動手,那就難免磕著碰著,你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