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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孕藥,記得吃。”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她抬眸,站在床邊的他正細條慢理地穿著衣服,看樣子今晚又是睡完就走。
“這都淩晨了,還要出去?”童語試圖做最後的挽留。
“是,有點事要忙。”說罷,男子邁步,朝臥室門口走去。
“南宮止,我們離婚吧!”童語悲愴地倒吸了口涼氣,搶在他走出去之前開了口。
剛走到臥室門口的南宮止動作一頓,似是聽錯了,轉頭盯著她,確認地問:“什麼?”
“我說離婚。”縱然童語能清楚聽到心底滴血的聲音,但表麵卻裝得清冷,“你想娶的人不是一直都是顏清嗎?我知道她回來了,我可以給她讓位。”
南宮止嗤笑了一下,道:“你倒是自覺得很!”
“我不是自覺,我是嫌髒。”童語解釋道,“你白天跟她幽會,晚上再回來跟我滾床單,不覺得惡心嗎?”
“髒?”他猝然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對視上他的眸,裏麵蒸騰出來的狠勁兒像是要把她掐死,“嫌我髒當年還爬上我的床?嗯?”
對於當年的事他固執的那樣認為,任她怎麼解釋也不聽,她也不必再說了!
“都談到離婚了,再秋後算賬沒意思。”童語直接打掉了他的手,一邊下床一邊說道,“我不想鬧得太難看,隻要你痛快,我可以淨身出戶,明早九點我們民政局門口見,好了,該說的我說完了,南宮先生可以去陪你的準老婆了,我要睡了。”
說完童語直接關上了燈,然後用被子蓋過了自己的腦袋,不讓他看到她的一點狼狽,緊緊地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聲嗚咽,聽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徹底消失不見。
從小的指腹為婚,十五年的愛,終究也隻是她的一廂情願,他真正想娶的人隻有顏清。
而對當年顏清的不辭而別,南宮止也全怪在她頭上,明知道娶她隻是為了報複,但她還是嫁了。
天真地認為隻要她足夠愛他,努力做一個好妻子,就可以讓他解開對她的誤解,可最終也隻是徒勞,何必呢?
次日,民政局門口。
童語一早便到了,當那輛熟悉的車闖入她的視線時,抬手看了看時間,正好九點。
這男人還真是守時!
車子在她跟前停下來,司機恭敬地給他打開門,南宮止跟他的律師先後下了車。
“童小姐,這是離婚協議,您看一下沒問題可以簽字了。”律師開口。
童語接過了離婚協議,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豪宅豪車還有錢,倒真不少。
“南宮先生好大方啊,我都說了要淨身出戶。”
“不管怎麼說我們兩家畢竟是世交,再者我也不能白睡你兩年,這錢給你應該的。”
他的財產,童語是真不想要,但聽聽他說的這是人話嗎?
童語沒有猶豫,立馬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送給她的不要白不要。
之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民政局,手續辦得可真快啊,跟結婚時一樣快。
童語一走出民政局,便看到了站在他車前的顏清,這是剛才來的時候她就在他車上了?
帶著新歡跟她離婚,他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