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江晚帶著霍辭憂起床。

小家夥記得昨天晚上自己答應的事。

在江晚衝他眨眼時,他慢吞吞地挪到了正在讀書的江嶼安身旁。

江嶼安用餘光瞟他,見他一副委委屈屈,但又不得不聽話的小模樣,心裏直樂。

繼續讀書,裝作沒看見他。

自己都站在旁邊這麼久了,江嶼安都沒搭理,小家夥嘴巴嘟的很厲害,“喂!”

江嶼安繼續讀書。

霍辭憂皺了皺小鼻子,“喂!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江嶼安這才挑眉,挪過眼神,“額……請問你是在叫我嗎?”

霍辭憂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客氣,對待自己像是對待陌生人一樣。

小家夥心裏酸酸的,“哼!你不知道我是誰呀?”

江嶼安:“所以你是誰啊?”

霍辭憂一噎。

“喂,你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江嶼安繼續道。

霍辭憂扭頭看了看江晚,小表情很是不情願

江晚眼睛眯著,“嗯?”

小家夥心髒一抖,沒出息地開口了,“那個……嗯……如果你不叫我''喂''的話,我可以考慮原諒你。”

江嶼安不說話,小家夥小臉蛋鼓鼓的,“聽見沒有?”

“沒聽見,我們是什麼關係?我不叫你''喂'',那要叫你什麼?你剛剛又叫我什麼?我也沒聽見你叫我啊。”江嶼安逗他。

捏著小拳頭,努力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霍辭憂眼睛一閉,“啾啾!”

江嶼安咳了一聲,將手放在他腦袋上,“行了,我原諒你了,乖。”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他原諒自己的話,這心裏很是不得勁兒!

怎麼就變成自己錯了呢?

霍辭憂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不過……算了,啾啾那麼大的孩子了,卻比自己還要幼稚。

“那我也原諒你了!”

他絲毫不吃虧。

兩人和好如初,江晚就出門了。

今天可是有大事要忙。

來到食肆,見鄭氏和霍二嬸要開門,江晚製止了。

“今日有別的事要忙,咱們不開店,把那塊歇業的木板立在門口吧。”

“啊?為啥?為啥不開店?可是今天有很多客人的,而且咱們如果一天不開的話,得損失多少銀子?”

江晚笑了笑,“當然是為了賺更多的銀子,你們就別管了,按我說的做。”

一到了時間,就紛紛湧到晚晚食肆的食客們看著門口的歇業通知都愣了。

“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今天不開了?”

“對啊,我昨天還說好,今天要來的。”

“這不開店,我可怎麼辦?我好不容易攢了50文吃烤魚的!”

“我也是,我想吃辣燉章魚的,想了好些天了。”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一個個都煩躁的皺著眉。

鄭氏和霍二嬸在食肆裏看著,有些著急。

“這可怎麼辦?大家都圍在外麵呢。”

江晚將早上帶過來的硝石放在水桶裏製著冰。

水桶裏又放了一鍋冷水。

硝石直接接觸水製出來的冰是不能食用的,所以也隻能用這種緩慢的辦法了。

聽著她們兩人在廚房門口說著,江晚起身,“我出去和他們說一聲吧。”

食肆大門一開,看見江晚走出來,大家都湧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