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棲!”
太後、瑞王幾乎同時出聲。
臉上都是不讚同和警告!
盛雲昭倏然抬頭,眼神冷肅,隻是還不等開口,太後聲音威嚴的訓斥起來:“寶棲,你說話越發口無遮攔了,有委屈說委屈,混說什麼?”
寶棲公主的臉一下就漲紅了,當著外人的麵被祖母訓斥,實在讓她覺得很沒麵子,可她卻不敢頂嘴,“孫女知錯。”
瑞王見妹妹眼裏含了淚,心下不好受,當即對盛雲昭滿是歉意的抱手一禮,“皇妹她任性不懂事,本王替她向你道歉。”
“誰要你多事道歉了?”寶棲公主怒瞪瑞王,半點不領情。
瑞王卻仍舊對盛雲昭表示歉意,他從來都一副性子溫和,謙謙有禮的模樣,此時就連道歉都像是一個端方君子。
盛雲昭神色如常清冷的還了瑞王一禮,並未多言。
她能說什麼?
此刻占了上風又如何?
有句話叫適可而止,說到底對方掌控著她的命運,生殺予奪全憑太後的一念之間。
不過是幾句話罷了,她盛雲昭承受的起。
此次,盛雲昭不過是在試探太後的底線而已……
這時瑞王對太後笑著道:“皇祖母,也快午時了,孫兒想在您這裏討一頓午膳……”
這看似是在打岔,實則給了大家一個台階下。
也在變相的為盛雲昭求情。
寶棲公主聽出了皇兄的意思,一張小臉兒都扭曲了,雙眼裏都是光火。
剛剛皇祖母已然警告她了,她不敢再造次,隻將一腔的憤怒都加注在了兄長的身上。
瑞王被妹妹那尖利兒憤怒的目光看的身子僵了下,神色溫和不變的繼續看著皇祖母。
太後沉默了片刻,微垂的老眼裏閃過一抹精光,抬起眼時又是那個和藹可親的祖母:“也好,你就留下來和皇祖母細細說說江堤一事。”
寶棲公主不敢置信,“皇祖母……”
太後卻是沒有理她,而是對雲周道:“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那你們就去吧。”
待盛雲昭和雲周一出門,太後陡然變臉,對著寶棲便厲聲一句,“蠢貨!”
寶棲公主被太後這一聲驚的當即滾落到地上,跪下,雙手緊緊地捏著裙擺一句話不敢辯解。
太後氣息有些重,指著寶棲的鼻子斥道:“你沒長腦子嗎?你急什麼?哀家醞釀了半天想著教訓她幫你出氣,被你一句話弄的前功盡棄!”
寶棲公主心裏百般不服,忍不住道:“她算計我在前,直接問罪她就好了,何必如此麻煩……”
瑞王聽的雲山霧罩的,想問卻不敢在皇祖母氣頭上多嘴,隻能靜觀其變。
可太後聽了更怒,“證據呢?”
“我……”
“你是說你手臂上的傷嗎?那也是你自己撓的,與她何幹?”
寶棲公主一句話說不出來,死死咬著牙關,心裏卻百般不服。
太後卻似乎已經看穿了她的想法,“看來是哀家平日縱的你,讓你隻知道強橫霸道,打今兒起,你給哀家收斂著些,若是……”
瑞王當即跪地,“皇祖母息怒,都是孫兒的錯,平時沒有對皇妹多家約束……”
太後剛要再說什麼,這時胡得中卻是匆匆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