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殘局,我們躺在沙發上一起看電影,看到晚上十點多,他開車送我回家。
臨下車之際,我忽而感覺到下半身一股暖流紛湧而出,腦子裏邊快速的過了一遍日曆,確定就是最近這幾天是來例假的日子,此刻的我就隻想快速上樓。
他還沒察覺出我的異樣,正解開安全帶跟我來個臨別之吻。
意料之中的吻落在我嘴唇上,停留幾秒後移開,手掌在我後腦勺上來回扶了扶,說:“上去吧,明天我要去見客戶,結束後接你去吃飯”。
我盡量掩飾著我的異常,看著他點了點頭,有點呆滯,霎時, 說了一句晚安,就以最快的速度下了車。
我一上樓,就奔著放衛生紙的抽屜翻找。
洗漱完,我躺在床上,痛感也逐漸開始從身體的某個固定部位向我襲來,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痛經的毛病,有時候症狀嚴重,有時症狀輕微。
此時的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今晚或者明天估計難熬了。
我抓著手機看時間,淩晨了。
十分鍾前,他來微信問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剛剛看你怪怪的”。
我正準備回複,他的視頻打了過來,我猶豫幾秒,按下接聽。
視頻的那頭的他,靠在床頭枕頭上,看樣子也已經洗漱完,換了一身新的睡衣,一頭順毛耷拉著,看上去有點幼態,
我翻身調整到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讓難受感短暫的得到調整後,隔著屏幕說:“怎麼了?還不睡嗎?”。
他說:“你還沒回答我呢?”
我笑了一下說:“我哪裏怪了,你看錯了吧”。
他也翻身,側躺,審視著我的麵部表情說:“是嗎?我看錯了?”。
我點頭肯定他的話。
但是下一刻我就暴露了,該死的痛感在小腹處用力撕扯幾下,我沒有來得及控製好麵部表情,本能的身體卷縮和眉頭緊縮的樣子被他一覽無餘。
他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隔著屏幕一臉擔憂的問我:“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我因為痛感忽然來襲,一時沒有回答。
過了幾秒後,我深呼吸,伸手扶住腰間,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說:“沒事,來例假了,痛經,習慣了”。
是的,這麼多年,早已經習慣痛經這個過程,有時候痛兩天,有時候痛一天,有時候痛一夜,有時候幾個小時,反正各種時長都有,反正至今都還找不準它的規律是什麼,逐漸我也就不去想了,反正來了都會痛,隻是時間和程度不一致而已,嚴重我就請假休息,不嚴重我就硬扛。
我的話剛落下,就看到他從床上起來,在準備換衣服。
我壓著痛感,有氣無力的說:“你幹嘛去?”。
“去照顧你”他看著視頻裏的我說道。
我連忙阻止他說道:“不用,這麼晚了,要是等會太痛,我就吃一顆藥,真的,你不要跑了,外邊天氣這麼冷,明天一大早你還得去見客戶呢,快睡覺吧,我真的沒事,小問題”。
好吧,我說了這麼多,他一句沒聽進去,直接把視頻給我掛了。
半個小時不到,他就出現在我家門前。
門被敲響,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床上爬起來,懷裏還抱著熱水袋。
我開門,一股冷氣從室外襲來,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