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倉木長老要見你。”
聽到閻誌平來報,屈南驍遂與程照通告辭離開。
議事堂裏。
倉木和甘俊一坐一立,皆都沉默不語。
“長老要見我?”
屈南驍大步流星走了進來,師徒二人連忙相迎。
“老朽有些話不吐不快。”倉木神情頗有些沉重。
“長老請說。”屈南驍麵帶笑意,閑適的姿態仿佛麵對的不是昔日敵人而是至交好友。
倉木見他如此淡定,更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將軍就不怕大公子反悔嗎?”
這是他心頭的疑慮,若是不問清楚,他是要寢食難安的。
他一方麵能夠理解東方白喪父之仇,若是日後東方白舉全族反梁,他也絲毫不會意外。
另一方麵他又實在不能接受,好不容易保住了族人的性命又要被東方白一己之私攪弄風雲。
怎麼說東方白繼承族長之位都絕非良策。
屈南驍無謂地笑了笑,“長老不必憂慮,我已經傳令下去,他日大公子要是與朝廷為敵,誰殺了他誰就是下一任族長。”
族長之位可蠱動人心,不說東方桑傑不止東方白一個兒子,就單說他那些同宗兄弟,對族長之位的覬覦就絕不會少,他們可不像東方白與屈南驍有殺父之仇。
想通此關節,倉木不得不佩服屈南驍這個計謀可謂是異常毒辣。
隻怕當時屈南驍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留東方白一條性命吧?隻要東方白說一個“不”字,他相信下一刻屈南驍手裏的刀就要砍下東方白的腦袋。
“論心機手腕,將軍當是第一人。”倉木真心誇讚道。
“長老過譽了。”屈南驍拱了拱手。
倉木忽而細細地觀察起了屈南驍的麵相。
“老朽觀將軍麵相日後必成一代梟雄,隻是可惜在情之一字上栽了跟頭。”
聞言,屈南驍麵上微微動容。
“將軍此生為情所困,終身愛而不得。”
屈南驍冷嗤一聲,極是不屑又強勢地說道:“愛而不得?那就強\/奪好了。”
倉木麵上一怔,又暗自點頭承認這才是屈南驍的性子。
“我這裏有一寶物可助將軍得償所願。”他說著自袖袋裏掏出一個小巧玲瓏的錦盒。
他將錦盒打開,裏頭躺著兩條“蠶蛹”。
見屈南驍疑惑的眼神看來,倉木遂解釋道:“此乃鴛鴦情蠱,至於如何使用?老朽已經寫在了信箋之上,就放在盒子的夾層裏。”
“老朽將此寶物獻與將軍,以報答將軍對老朽族人的大恩大德。”他將錦盒雙手奉上。
屈南驍盯著他手裏的錦盒,卻沒有接過來,也不知在想什麼?
“將軍就收下吧!”甘俊在旁勸道。
屈南驍看了他一眼,眼裏的情緒莫名的有些怪異,他嘴角牽扯出一抹笑,隨手將錦盒接了過來。
“多謝長老。”他隨口道謝。
“我見令徒大有可為,長老若是舍得割愛,不如讓令徒跟著我?”他忽然開口,語氣隨意讓人一時分不清他說的到底是真心還是隨口那麼一說?
倉木有些愕然,甘俊卻依舊麵無表情,仿佛屈南驍所言與他無關,他隻是個局外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