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觸碰到淩霂華的手時,淩霂華嚇得心頭一緊,想要收回手卻還是忍住了。
好在身體裏沒有察覺到任何不適,她才慢慢地放鬆下來。
李朝雲喝了醒酒湯後又躺回床榻睡去了。
淩霂華給他蓋好被子,隨即招呼繪玉和憐心一起離開。
夜涼如水,風聲淅瀝。
花容院裏。
淩文遠喝了一碗醒酒湯,整個人還是有些暈乎乎的。
“郡王看來是醉了,扶他回房去歇息吧!”平寧公主對待他和淩霂華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公主說的這是什麼傻話?今兒是您和駙馬的新婚之夜,洞房之喜,駙馬不在您房裏歇息那像什麼話?”
說話的是平寧公主的奶娘雍嬤嬤。
平寧公主嗤笑一聲,“嬤嬤你看他如今還能動得了嗎?”
“公主瞧不上我?”淩文遠站起身來,他雖努力擺正身姿,卻還是有些搖晃不定。
“你看你這副樣子……”
平寧公主極是不屑地伸出手指去點他胸膛,本以為就淩文遠這副醉樣被她這麼一推定是要摔跌在地。
卻在她驚愕的眼裏,淩文遠箍住她的手腕奪她入懷就要吻她。
濃烈的酒氣熏人欲醉,平寧公主心慌意亂之下,舉手就狠狠地摑了淩文遠一耳光。
“你放肆!”
隨著“啪”的一聲,平寧公主的怒斥聲接踵而至。
她手心發麻,淩文遠臉上清晰可見的五指印。
“公主?”雍嬤嬤驚呼一聲,實是不能理解自家公主何故動手?
平寧公主一臉傲嬌地看著淩文遠,她才不會承認自己有錯,誰讓淩文遠膽敢冒犯她。
她一時卻是忘了她與淩文遠已經是結發夫妻。
淩文遠被她這一耳光給打懵了,久久才回過神來。
他剛剛原本就是酒氣上腦,一時失態,平寧公主這一巴掌徹底把他給打醒了。
眼前之人乃是皇家公主,金枝玉葉,他怎麼糊塗到把平寧公主當做平常的妻子一般看待呢?
若是公主不同意行夫妻之禮,他是絕對沒有資格硬來的。
更何況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對平寧公主做什麼。
“臣失禮了。”淩文遠拱手作揖。
他這樣做派,卻把平寧公主給氣到了。
可剛剛是她打了人,此時再來求和,以她驕傲的性子那也是萬萬做不到的。
她冷著臉沒說話。
“既然公主不情願,臣這就回自己的院裏去,還請公主早些安歇。”
他神色平靜,仿佛剛剛因醉酒而要強\/吻平寧公主的另有其人。
平寧公主眼睜睜看著他轉身離開卻不願開口叫他回來。
“公主這又是何苦呢?”雍嬤嬤無奈地直歎氣。
在雍嬤嬤眼裏明明是平寧公主一句話就可以將人留下,她卻偏偏顧著自尊心不願開口。
平寧公主甩掉手裏的帕子,氣極地說道:“嬤嬤你可瞧清楚了,是人家自己要走的,本公主攔得住他的人,攔得住他的心嗎?”
雍嬤嬤麵上訕訕,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走就走吧!省得在本公主這裏礙眼,本就不情願,裝的不嫌累嗎?”平寧公主心頭仍舊氣恨難平。
雖說她原本就不樂意在淩文遠還沒放下心裏的那個人就行夫妻之禮,可淩文遠就這樣毅然決然地離開,這和將她的自尊心給狠狠地按在了地上踐踏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