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們離他遠點,別把水弄他身上。”馬可把克洛澤帶出來的時候,可是跟隊醫許下了安全保證的,而且就算沒下安全保證,為克洛澤著想,本來也不能讓其他人把他給弄濕了。所以馬可趕緊推開兩個攆著克洛澤想要往他身上滋水的家夥,將克洛澤擋在身後,牢牢的保護起來。
“看我的。”馬可正攔著前麵的兩個追兵,卻不料後麵也閃出個堵截的。“哎呀。”克洛澤大呼一聲,頭上已經被滋了一腦袋水。肇事者陰謀得逞哈哈大笑,克洛澤頭上的水則順著流了他一身,衣服和石膏都全部被浸濕。
馬可聽到克洛澤慘叫,趕緊回頭一看。克洛澤已經遇害,埃弗拉抓著手上的水壺笑的前仰後合。看著克洛澤滿身的水跡,馬可的好心情一下全沒了,照著埃弗拉的腦袋一把推過去。“你他媽是蠢嗎?越他媽不讓你幹,你還越是要幹。你說這下怎麼弄?他脖子上還打著石膏架著支架,你讓他怎麼洗澡換衣服?鬧他媽個蛋啊鬧,怎麼每次惹出事都他媽有你呢?我跟你說,這次我還真不放過你了,你給我把他弄幹淨,否則你給我滾回你的預備隊去,我他媽一場比賽都不讓你踢。”
馬可突然一下發這麼大的火,不但把埃弗拉給嚇著了,連整個更衣室都從沸騰的狀態一下陷入了冰點。克洛澤見場麵有點僵,趕緊扯著馬可的衣角連說:“算了,算了,沒什麼的,我擦一下再吹吹風就幹了。”
埃弗拉撅著厚嘴唇,憋了半天,終於滿心疑惑的問了出來:“怎……怎麼?這石膏……難道拿不下來嗎?”
“啊?”其他人全部被他這一問給雷住了。
“你他媽是傻子呀?這是石膏,你當是白銀聖衣呢?想穿就穿,想脫就脫?我說你好歹也當了這麼多年的運動員,石膏難道沒見過?”馬可氣的直冒煙,心說這傻小子怎麼跟個弱智似的,一個踢球的不知道石膏是怎麼弄上去的,這不是跟當兵的沒見過子彈一樣可笑嗎?
埃弗拉漸漸有點害臊起來,幸虧他臉黑看不出紅,否則保準讓別人以為他是個高原來的小姑娘。“我……見是見過,可是……我自己從來沒弄過,不知道裏麵到底是怎麼回事……”埃弗拉不好意思的說道。
“靠,土鱉。”馬可無奈的罵了一句,由衷感歎原來世界上還真的有既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的人。
在大家的鼎力協助下,克洛澤終於克服萬難的連脫帶剪帶撕,才讓所有濕透的衣服脫離了身體,然後再用毛巾把身上細細擦幹。罪魁禍首埃弗拉本想戴罪立功,貢獻出自己的保暖羊絨衣給克洛澤穿,可是卻發現他帶著石膏似乎不太穿的進去,所以埃弗拉隻得一邊繼續被馬可狂罵,一邊帶著不安和負罪感跟在克洛澤身後不停謝罪。
就為這事,球隊耽誤了好半天才離開更衣室坐上了大巴準備回程。馬可準備繼續讓克洛澤坐自己的XK8走,可是當他倆走到愛車旁邊時,馬可剛剛消退了一些的火氣瞬間又燃了起來,而且和剛才他對埃弗拉的那種佯怒不同,這下他是真正發自肺腑的憤怒,怒火絕對足夠將偌大個維拉公園球場付之一炬。
馬可眼前這輛藍色捷豹XK8的引擎蓋不知被哪個王八蛋用利器劃了個稀巴爛,上十道筆直的刮痕透著金屬光澤看在馬可眼裏無比刺痛。
“操尼瑪,保安呢,都他媽給我滾過來。”馬可照著已經破相的車頭怒踢了一腳,一邊大罵一邊往門禁處的崗亭那邊大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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