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可被隨後趕到的英國警察帶到了伯明翰當地的警局裏,不過他的態度卻並未因此發生任何改變,仍然還是囂張至極,沒有任何悔改之意,同事對警察口頭提出的控訴不屑一顧,絕不給出任何應對。即便說到最惡劣的企圖駕車殺人未遂的罪名,他也是臉不紅心不跳,最多行使沉默權,兩眼一閉,一語不發。
就在警察正拿他沒轍,想直接下拘捕令給他扔進看守所的時候,聞訊而來的埃利斯父子倆終於及時的趕了過來。不但保釋了他,而且還跟警局的局長打了個招呼,沒有給他留案底。然後便將他完好無損的帶出了警局。
埃利斯父子將馬可帶到了伯明翰一家會所,好飯好菜好煙好酒給他伺候著。馬可雖然仍然不依不饒,但是也不能太不買賬,所以便和埃利斯爵士談了起來。
“怎麼?埃利斯爵士你不是身體不舒服要去看醫生嗎?這麼這麼快就看完了?”馬可當然知道身體不舒服什麼的隻是這老家夥輸球後心情不好,想要爽約的借口而已。他故意這麼拿出來惡心人其實也就是表示一下自己現在還是不爽的心情,順便給這爺倆下下眼藥,好讓他們打消想要說說好話就算了的念頭。
“馬可副主席來到我們這出了事,這自然比其他任何事情都要重要,我一接到消息趕緊吃了幾片藥然後便硬扛著趕過來了。本來你剛到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怠慢過一次了,怎麼還能讓你在這邊出事呢?這要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麼在圈子裏立足?況且就算不為這個考慮,我們雙方俱樂部也一直都保持著良好的盟友關係,退一萬步講,即便這件事和我們無關,本著朋友的關係我們也得互相照應不是嗎?”
埃利斯爵士在馬可麵前表現的非常義正言辭,維護著自己大義凜然的形象。可事實上,他才看不上馬可這個外來戶呢,要不是看霍夫曼對他還有幾分器重,同時跟艾爾索姆也確實有著多年的交情,他哪會管你個中國人的死活?
“嗬嗬,不錯,埃利斯爵士是個仗義人。”馬可痞裏痞氣的咯咯笑了兩聲,對埃利斯爵士說道:“我給你們體育場造成了些許不便,這個請你體諒,實在不行回頭你算算有多少損失,我全額賠付不在話下。但是,一碼歸一碼,劃我車的凶手必須得逮出來交給我。如果你能給我幫忙的話,那我自然是會重謝的。當然,你們即便袖手旁觀我也不會說什麼,我自然有自己的方式來把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
馬可態度明確的就是要杠上了,這讓埃利斯爵士略顯不滿。他畢竟怎麼著也算是個位高權重的土豪,能夠一而再的對一個中國小青年裝作低聲下氣已經很不簡單了,可這個中國小屁孩居然再而三的把他的麵子當草紙,想駁就駁,想不給就不給。在埃利斯爵士看來,大家都是互相合作,互相幫襯的關係,誰也不欠誰的,維持關係的關鍵因素就是各自給臉給麵子。所以馬可這樣咄咄逼人在他看來完全就是不懂事的表現。
在埃利斯爵士猜想看來,刮花馬可車的人很有可能是某些阿斯頓維拉的極端球迷。球隊大敗,他們肯定心裏不會舒坦,在停車場偶然看見一輛掛著萊切斯特牌照的轎車,一時上火小小破壞一番完全是合理的解釋。
這些球迷也許是一時糊塗不太理智,但人家好歹是阿斯頓維拉的鐵杆支持者,如果犯的不是什麼人命關天的大事,埃利斯爵士自然還是想盡量保全他們的,這作為俱樂部主席來說並不過分。
所以馬可這副不死不休的樣子才終於讓埃利斯爵士有點反感了。考慮了一下,埃利斯爵士慎重的對馬可說道:“馬可啊,你如果堅持非要以這種最不理想的方式解決這件事的話,那麼會讓我很難做的,你想過沒有……”
“我明白,埃利斯爵士你不用解釋,我非常明白。”馬可帶著氣焰的打斷了埃利斯爵士的說話,“你擔心被查出來的人是和你們俱樂部有關聯的,而且現實一點的來說,從感情上講,我在你心裏的地位並不見得能比一個普通的阿斯頓維拉球迷高多少。換位思考的話,如果是你在萊切斯特遇到了這種事情,可能我也會選擇偏袒我這邊的夥伴或者球迷,這很正常。所以,我最好的建議還是,要麼你們就幹脆袖手旁觀,不要有什麼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