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
好像不是我認識的人阿...
“不好意思,我不太記得了,傅總是?...不過謝謝他的好意,我已經打車了。”
“沒關係,傅總說如果您不接受,請您拿著這把傘,雨太大了。”
我有些懵的接過這把傘,還沒等我開口詢問,他便轉身離開,絲毫不給我問的機會,伴隨著他離開的還有路口的一輛黑色豪華轎車。
雨大到視線模糊,隱約看到了星A888..的車牌。
傅總?我在心裏不斷地問著自己,是不是認識這個人,可是始終想不起來。
車內的傅斯珩透過後視鏡看著站在門口的女人,懷裏還揣著一隻淋得像落湯雞一樣的小貓,兩個人都被淋濕了,看著可憐兮兮的。
“真像。”他嘴裏低喃著...
秘書小林坐在前排,隱約感覺到今天傅總心情不錯,看他看著窗外便問了一嘴,“傅總在看什麼?這麼開心?”
“兩隻落湯小貓。”傅斯珩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落湯...小貓....?”
林秘書有些摸不著頭腦將頭探到窗邊看去,雨太大模糊了視線,什麼也沒看到。
我將小貓一起帶回了畫室,平時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在畫室,實際上和許宴屬於長時間分居的狀態,偶爾有活動或者飯局會一起出席一下。
我很少回那個家,有時候他醉酒了朋友會喊我去接,每次把爛醉如泥的他扛回去,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香水味,以及襯衫上雜亂的口紅印,都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這樣的婚姻關係讓我覺得很沒意思,周遭的閑言碎語,一再的忍耐在今天看到徐牧發的那條朋友圈後徹底爆發。
我要和他離婚,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不管怎麼樣, 我一定要離開許宴。
給小貓洗了個澡,細心的吹幹了毛,因為平時會喂外麵的流浪貓,所以會準備一些貓糧。給它找了個幹淨的小碗倒了一些,小家夥狼吞虎咽起來。
“慢點吃,很久沒吃飽了吧...”
伸出手輕輕的摸著它瘦小的身軀,全是骨頭,怪讓人心疼的。
洗漱完了以後,發現小家夥已經在我給它準備的小窩裏麵睡著了。
流浪了這麼久,辛苦了吧...
那晚失眠了很久,雨水敲打窗戶的聲音加上煩心事讓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導致第二天一早醒來,就頂了兩個重重的黑眼圈。
準備帶小家夥去醫院體檢順便打個疫苗,在寵物醫院排隊的時候突然接到了電話,藝術館的館長說有人要買我的作品,買家正在現場,讓我趕過去一趟。
看了看懷中的小家夥,有些為難,最後還是買了個貓包將它帶著一起去了藝術館。
館長在門口遠遠的看到我來了,急匆匆的就衝我小跑過來。
“清晚你怎麼才來哦!我跟你說啊這次來的可不是一般的老板...指名要買你那幅‘迷途’,還說一定要見見畫家聊一聊,已經在裏麵等很久了,你快去吧!”
館長一邊說著一邊推著我向前小跑,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了門口停的那輛黑色豪華轎車,那個車牌...那不是...
走進展館,遠遠的看見一個身著深色西裝的男人,駐足在我的作品前,高大的背影和我那幅2米*3米的深色畫麵融為一體。
他似乎欣賞的很入神,連我輕步走到身邊都沒發現。
“您好...”
我有些小心翼翼的輕聲呼喊著,在他歪過頭看我的那一刻,那張熟悉的麵容讓我微微一怔...
“是你...?”
這,這不是昨天在酒吧扶我的那個男人嗎?怎麼會是他?
“又見麵了,宋小姐。”
他注視著我,黑眸深不見底,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回蕩在空空的展館內,我從驚訝之餘反應過來,連忙伸出手表示禮貌。
“您好,好巧...”
他的掌心很熱,和我冰冷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握手之際,傅斯珩看著宋清晚纖細的手臂上還有淤青,手肘還有昨天受傷的痕跡。
“有沒有去醫院看看?”
意識到他的目光看向我的手,我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用衣袖蓋了蓋,笑著說道:“沒事,就是磕了一下。”
“對於畫家來說最重要的不就是手嗎?還是去看看吧。”
“謝謝您的關心...對了,還不知道您叫?”我歪著腦袋抬頭小心的問道,這個男人高我快一個半頭,在他麵前我就好像一隻小鵪鶉。
“傅斯珩。”
“傅斯珩...傅總?昨晚是您給我的傘嗎?”我突然想起了昨天那個人說的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