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小哥走後,我瞥了一眼那個外包裝,突然認出了它。
那不正是藝術館的包裝嗎?
看著這個尺寸大小...終於在寄件人落款那裏,看到了那個名字。
杜嫻。
一瞬間,我好像全明白了。
他們認識,認識了很多年。
杜嫻說每個人都有少女心事,這幅畫讓她想到了許多年前的自己,還有...
她說,要把這幅畫送給一直在她心裏的那個人。
原來,杜嫻喜歡的人是傅斯珩啊...
我看了看那幅畫,看了看傅斯珩的家。
宋清晚,你這樣...到底在幹什麼...你是什麼樣的身份,這樣住在傅斯珩的家裏,真的合適嗎?
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悶悶的,很堵。
我飛快的衝上了樓,收拾了自己的東西。
確實,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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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珩中午開完會,給宋清晚撥去了電話,想看看她醒了沒。
電話沒人接聽。
“還在睡嗎...”
傅斯珩確認了一下下午沒什麼事,就離開了公司,朝清水灣開去。
到了家之後,打開門,門口擺放著一個大快遞。
傅斯珩疑惑地看了看,不記得自己買過什麼大件,難道是她的東西?
家裏靜悄悄的,傅斯珩抬頭看了看樓上,心裏泛著嘀咕...
今天這麼能睡...
他在客廳尋找起Lucky的身影,拿了個貓罐頭,到處叫著它的名字。
奇怪,找遍了整個一樓都沒有看到Lucky,突然想到了什麼。
傅斯珩快步上前,拉開了儲物間的門,那裏本該放著lucky的貓窩以及一些用品,此刻一件都不剩了。
傅斯珩的心裏突然覺得有些不安,快步上了樓。
走到主臥,他先是敲了敲門,裏麵沒有人回應,他輕輕轉動著門把。
直到裏麵的光線透了出來,敞開門,是空無一人的臥室。
潔白的紗簾隨著窗外的風擺動著,所有的東西都被整理的好像這裏從來沒有來過人一樣,可是明明空氣中還有她身上的檀香味。
床頭櫃邊有一張紙條,傅斯珩走上前,上麵是雋秀的字跡。
:
傅斯珩,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總覺得一直待在你這也不是很合適。給你的生活帶來了困擾,抱歉。答應你的畫,我會盡快完成的。房子我自己找好了,再次感謝。
他握著紙的手逐漸用力,掏出手機不斷地撥打著那個號碼,始終無人接聽。
離開二樓,準備去畫室尋她,路過快遞的時候還是停了下來。
他拆開,裏麵是一幅精美的畫作,這幅畫他看到過,是宋清晚展在藝術館的。
看了看寄件人。
杜嫻?
傅斯珩聯想到她和宋清晚的初識,又看了看畫作的內容,記得宋清晚和自己講過這幅‘少女的心事’。
他明白了,她看到杜嫻送自己這幅畫,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他幾乎是衝到了畫室,但是裏麵靜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先是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猶豫了一下傅斯珩輸入了密碼,打開了房門。
裏麵同樣空無一人,可以看出,她沒回過這裏。
那她到底是去了哪裏呢...
此時的傅斯珩覺得心裏非常不安,電話始終撥不通,他聯係了小林,讓他去查宋清晚到底去了哪裏。
而自己又開車,去了一個地方。
正在開會的杜嫻,突然被秘書打斷,說有人找,聽到名字後,眉頭微微抬起,看來是收到畫了...
提前結束了會議,來到了辦公室,看到了站在窗邊的那個熟悉的背影。
“阿珩?你怎麼有空來了,不提前說一聲。”說著,連忙讓秘書出去泡點茶。
傅斯珩轉過身,看著麵前的杜嫻,盡量使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和她說話。
“你今天和宋清晚聯係了嗎?”
聽到這個名字,杜嫻本來的笑容突然凝固了一秒,很快又恢複了,“不是才在一起喝過酒,今天沒有聯係過,怎麼了?”
“你怎麼知道我家的地址?”
“地址?小川告訴我的。那幅畫你收到了吧?那天在藝術館看到它,覺得很好看,就想著送給你。讓我想到了很多小時候的事...”
“杜嫻,我很喜歡宋清晚。”
她的話被傅斯珩打斷了,這句話好像是回聲一般一遍遍回蕩在杜嫻的耳邊,她並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反而很冷靜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
“那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做一些讓她誤會的事。”
杜嫻反而是笑了一下,低下頭看著茶幾上的倒影,“朋友之間,送一幅畫而已,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