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事,我就是下午不小心被快遞刀劃了一下,小傷口。”
“地址。”
此時的傅斯珩一點也不想聽她的說辭,能去醫院還要包紮,護士講到了換藥那應該是縫針了,那傷口肯定不淺...
這個女人,總是這樣,自己默默承受,什麼都不說。一個人在醫院,怎麼處理這些,想到這裏,傅斯珩一秒鍾都不想耽誤,想立刻出現在她身邊。
“我真的沒事,你不是在和家裏人吃飯嗎?真的不用過來...”
“地址告訴我,好嗎?”他的語氣從剛剛的強硬慢慢軟了下來,有一些無助。
“市第三醫院。”聽到他這樣的語氣,我猶豫了…再不告訴他好像也不太好。
掛了電話,傅斯珩回到了家宴的包廂,拿起外套,對在座的各位長輩先打招呼抱歉。
“公司有點急事,我先去處理一下。”
正在聊天吃飯的大家抬起頭,看著傅斯珩。杜嫻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以她的了解,應該不是工作上的事,他處理工作一向是有條不紊的,應該是出了什麼別的事。
傅斯珩的父親傅啟初抬起了頭,放下手中的筷子,“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
“一些項目上的問題。”
“不能明天處理嗎?”
傅斯珩耐著性子解釋著,心裏已經很急了,他朝一旁的爺爺使了使眼色,老爺子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跟著說道:
“去忙吧去忙吧,工作重要。”
傅老爺子今天和傅斯珩念叨了一下午怎麼沒把清晚帶來,傅斯珩解釋著現在還不太合適見麵,老爺子撇著嘴不滿了好久。
這時候寶貝孫子朝自己使眼色,多半是和清晚的事有關。
從飯店出來,傅斯珩幾乎是跑到了車前,啟動了以後快速開往醫院。
當他趕到急診的時候,剛想往裏跑就看到了門邊的座椅上坐著一個瘦弱的小身影。
她抬著一隻被包的像粽子的手指,另一隻手不太方便的翻看著一些單子,風將她的碎發吹亂在臉頰邊,她也不方便去理會。
看到這一幕,傅斯珩隻覺得很心疼,真的很心疼...
他快步走到她身邊,半蹲下來,手覆住了她手中的單子,用極溫柔的聲音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抬頭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傅斯珩,他蹲在地上,看著我,眼底盛滿了心疼,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有些委屈,明明剛剛自己忙活了那麼久都沒覺得什麼,怎麼在看到他這一刻,心裏酸酸的呢...
但是我很快調整了心態,不想讓他看到我難過的樣子,我換上了一副笑容,晃了晃自己像粽子一樣的手指。
“還好傷的是左手,右手還能畫畫...”
傅斯珩看到此刻還勉強露出笑容的她,伸出手將她的碎發別到耳後。
“都這樣了,還想著畫畫。”
他接過我手裏亂七八糟的東西,看著我翹起無法放下的手指,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到底怎麼弄的?”
“拆快遞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
“不是見材料商嗎?”傅斯珩揚起眉,審視著我。
“嗯...下午去了一趟工作室...”我有些心虛的低下頭,沒有和他對視,我們朝車走去。
看到她心虛的低頭,傅斯珩無奈的笑了笑。
替她拉開車門,細心地提醒她注意手。
坐上了車,發現她係安全帶有些困難,傅斯珩轉身向她傾去,“我來吧。”
他傾著身子,將安全帶拉了過來,扣上。這才發現自己過近的距離讓身下的宋清晚,臉紅成了一片,看著她害羞的樣子,傅斯珩覺得可愛極了。
“臉這麼紅,害羞了?”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說這樣的話,我隻覺得臉愈發滾燙了,“沒有,有點熱...”
我豎著這根粽子一樣的手指,擋在自己的臉前,想著能遮住一點自己的臉。
有趣的很,傅斯珩正過身子來,決定不再逗她了。
路上想著她這個樣子,生活各方麵肯定都不方便,“要不要回清水灣,你這樣幹什麼都不方便,王姨在的話可以幫著點。”
我想著傅斯珩的父母已經回來了,說不定哪天會去清水灣,萬一碰見了非常不合適。
“不了,我自己可以的。”
猜到她會拒絕,傅斯珩倒也沒有多大的反應,跟著微微點頭,“那既然這樣的話,我...親自照顧你。”
“啊?”
看著他側臉微微揚起的唇角...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回家之後,傅斯珩就走到了廚房,“還沒吃東西吧?”
“嗯...”
傅斯珩脫下了西裝外套,簡單的煮了個麵,窩了個蛋,端上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