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弟弟,你就應該讓著他。”

“……”

“果然生的不錯,這不是你的孩子吧?”

“是啊,不過,怎麼說我也養了他不少年,白吃白喝這麼久,也該回報我了……這麼漂亮的可不多見,少了這個數我不賣。”

“……”

“什麼?這怎麼是個男的?怎麼辦?”

“男的怎麼了,這麼漂亮,男女已經不重要了,有的是為了這般美貌一擲千金的爺。”

“……”

“啾啾!逃出去!這是個大的鳥籠子!你不該待在這!向往天空的鳥兒生來自由!”

……

後山樹林。

幾個結實的大孩子壓著一個灰頭土臉的小孩。

麵對實力如此懸殊的大孩子,小孩雖然腦袋被按在地上,但沾滿泥土的臉上倒是一點懼色也沒有。

他呲著尖尖的虎牙,喉嚨裏發出野獸的低吼,赤紅的眸子滿是屬於狼的不屈和血性。

“你們看他,他眼睛是紅色的!”

“跟兔子似的,不過,這小怪物可一點都不可愛。”

“朝誰呲牙呢,還挺凶的,老實點!”

說罷踹小孩一腳,小孩眉頭都沒皺一下,本就血紅的眸子似乎更紅了幾分,眼中殺意沸騰翻湧,好像隨時都會溢出眼眶。

人群裏有人自作聰明道,“不是說最近城裏有人家裏丟雞鴨什麼的嗎?肯定是這小怪物偷的。”

“那我們可要好好教訓教訓他,替天行道。”

“……”

一群十三四的熊孩子圍在一起欺負八九歲的小孩。

那個八九歲的孩子有著不祥的紅瞳,他就成了眾人欺負的對象。

他沒有爹娘,沒有在乎他的人,就算被弄死也不會有人追究。

大孩子們肆無忌憚,把欺負小孩,折磨小孩當成一種樂趣,一種像吃飯喝水般的必做之事,又或許是想在小孩這裏找回在父母那裏丟的場子。

小孩在他們眼裏不是人,是體型特大的雛鳥,或是流浪狗,死在他們手裏的鳥啊狗啊還少嗎?不差小孩這一個。

可能他們也知道他們這樣做不對,施暴地點都選的十分隱蔽,好像生怕別人發現一樣。

他們很聰明,選的地方殺人都難跑出去求救。

隻不過如今身份對調,逃跑求救都成了困難,小孩掌控主動權,亮出獠牙和利爪,殺了在場所的人。

有人的求饒還未出口就喪命了。

有人為了不可能的希望醜態百出。

破碎的四肢內髒,散落一地,汩汩鮮血染紅了翠綠色的草地。

躲在樹後麵大孩子,看著碎了滿地的同夥們,熱血蜿蜒,沾濕他的鞋子也沒注意,隻顧著瞳孔地震,雙腿打顫,嚇尿褲子。

光顧著看熱鬧了,都忘記跑了。

不過跑不跑都一樣的。

渾身浴血的小孩甩甩手上殘留的碎肉,偏頭看向樹後麵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那雙赤瞳微微發紅光,讓他聯想起夜裏狼泛著幽幽綠光的眼睛。

但直覺告訴他,被這雙赤瞳盯上比被冒綠光的狼眼盯上還要命。

被發現了,才想起來自己該跑的,可是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軟的像麵條,本能的後退,不意外的跌坐在地上。

四肢並用連滾帶爬的後退,盡最大可能遠離朝他走來的死神,腦中不禁浮現稀碎的同夥,四肢劃拉的更起勁了。

眼淚鼻涕糊滿了扭曲恐懼的臉,哆嗦著塌下去的嘴,要求著一線不可能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