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神識掃過來的瞬間整個人被無死角的查探一遍,所有隱藏似乎都是笑話,就像隻困在籠子裏的兔子,供人肆意打量,任人擺布。
如此下流無恥卻無法生出一絲反抗或者是不悅,原因無他,太強了,沒要命就算萬幸了。
倘若一個人比自己強一些,一節,還尚且能挑戰一下,可若是都不在一個層次了,除了滲入骨髓的恐懼絕望之外,什麼都想不起來。
神識反應過來的畫麵亂七八糟,有些都不能看,極易引起生理不適。
不行,太血腥了,他重度暈血!
玉凜禦劍都不穩了,晃晃悠悠,跟灌了兩斤假酒似的,忍不了了,隨便找棵樹,站在樹根底下狂嘔,什麼都沒吃,也嘔不出來東西,就是幹嘔,頭暈眼花,腳下發軟。
玉凜見到聞到血都會有反應,嚴重時甚至會暈厥。
出門在外,玉凜不必要時不會殺人,一定要殺人也是碎雪動手,很少有碎雪也解決不了的,解決不了他會封兩識殺人,漸漸的,殺人都不見血了。
他也嚐試過克服,但根本克服不了,加重訓練,就直接不省人事,真忍不了一點。
玉凜扶著樹,嘔了好一會,發絲稍顯淩亂,眼眶泛紅,不聚焦的眸子染上濕意,本就淺淡的唇色更白了。
多久沒嘔過了,他都要快要忘記這種討厭至極的感覺了。
關心則亂。
有人瞧見玉凜在樹下嘔吐,那人貓著腰,鬼鬼祟祟,躲在樹後偷窺,玉凜抬頭時窺見其容色,頓時淫欲心泛濫。
本來想殺人奪寶的,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那尖嘴猴腮的猥瑣男人曖昧的笑笑,提著刀,人五人六的走向玉凜,渾濁的眼來回打量著玉凜抵在樹幹上的白淨的手腕,用力過猛而泛白的修長手指,因為嘔吐而細細顫抖的肩膀……
猥瑣男人舔舔發幹的嘴,齷齪念想在心裏反反複複。
感歎著玉凜勾人的本事。
“美人這是怎麼了?需不需要幫忙啊?”
玉凜嗅到空氣中漸濃的血腥味,鬆開的眉頭又蹙起,抬頭,是眼前這個人帶來的,瞥見他衣擺上都有大片血跡,刀刃上還在滴血,一看就是剛殺完人不久。
那抹紅色刺目得可怕。
稍微緩過來的眩暈感又湧上來,刺激得他眼底發黑,腳下虛浮。
玉凜重重合上眼睛,蓄起的淚溢出眼眶,單手捂著口鼻,背靠著樹幹緩緩坐下。
那猥瑣男人眼冒精光,以為玉凜不做反抗了,扔下手中染血的刀,快步朝玉凜走去,手忙腳亂的解自己衣衫。
那猥瑣男人手剛放到自己的封腰,玉凜的神識如山呼海嘯般碾過他,碾碎他脆弱的神識,頃刻間就斃命了。
玉凜緩過勁來,將雲破劍收入戒指中,扶著樹起身,也不顧衣衫沾上的塵土,沿著他預先定好的線路繼續走。
封閉嗅覺,繼續延展神識。
以後,要冷靜些了。
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