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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佳一行在大山溝裏一路狂奔,跑到三岔兒堡時,堡門已閉。眾人急忙叫開堡門,登上城牆,參加守備。城門之上,本堡郭把總和錢百戶、劉百總、畢百總集合在一起,左右指揮堡內兵丁來回準備守城器具,每個人都頂盔貫甲,神色緊張。
馬佳等人被安排到堡東南角上,每人的兵器都是入伍前自配的,弓箭一副,鉤鐮刀或叉槍一根,另有邊銃一根、三眼銃兩根----都是往日打獵用的短管火銃。
“快,把這些穿上,都我從庫裏找來的,原本就是等你們回來給的,現在正好用上。雖然破點,但刀箭無眼,有防備總比沒有的好。”包總旗帶人抱著一堆綿甲扔在城牆空地上說道。
“天太熱了,穿胖襖就熱得發慌,還要穿這?不想穿。”包二叫苦道。
“是熱昏好,還是被韃子射死砍死好?”包總旗嚴厲的訓斥道,同時強拉包二穿上綿甲。
馬佳摸摸“一塊鐵”(1)各處厚薄,試好後把最厚的地方對準前額戴在頭上係好;又把綿甲內的鐵片摸了摸,大致了解到好壞地方,才又穿到身上;手握“開元弓”(1),側身低頭,隱隱護著甲片的薄弱處。
隻見東北路上,煙塵數股,越來越大,包總旗趕忙命道:“弟兄們,盯住了哈,建夷就要來了,照平日打獵的法子,放近點射,兩三個人射一個!”
馬佳緊盯住前方道:“左邊打頭的女真頭目是我的,包二,五十步射,射馬!”
包二應道:“知道,射人先射馬嘛,你常說的。”
七十步、六十步,馬佳等人將弓拉至九分滿,靜靜地等著女真騎兵進入預定區域。這弓箭的用法,也頗講究,有“軟弓長箭”、“滿開弓、緊放箭”等口訣。所謂軟弓,是指開弓者的力量要降得住弓,通常以此人最大拉力的十之七八為準;長箭,又常稱重箭,平射飛不遠,但如同重錘般,近距離殺傷大,與現代槍支所謂“停止作用大”相同。“弓軟”,就容易拉滿;箭飛不遠,就要等敵人迫近才發,加上扣弦、鬆弦的手法輕快巧妙,箭加速過程中阻力小、不彎曲,更添迅疾,從而達到“應弦而倒”的效果。
“射。。。咻!”馬佳見目標到位,即拉弓盡滿,隨後中指鬆開被扣住的大指,迅速而輕巧的撒放。
隻見那女真頭目的坐騎突然前腿一跪,仆倒在地,把背上的主人甩過頭去。那身披黃色甲胄的女真頭目倒也悍勇,栽了個跟頭仍迅速蹬起,滿嘴女真鳥語左右呼喝著手下往前攻擊。
一眾女真騎兵見狀,也凶性大起,紛紛在一百步處下馬,擺開攻城的架勢。為首的幾排女真兵,從副馬上取下鐵鎧套在身上,一手持圓牌,一手持刀槍,列陣而待;次一層則是手持大弓的女真射手,他們也穿甲,不過是一套較短的綿甲;最後麵的,是一群群綁縛長梯的女真兵和督戰兵。(2)
眾女真兵準備停當,隻聽得一聲海螺號,頓時一聲長叫,從八十步外向城堡飛奔而來。剛衝到六十步,城頭上已經放箭。一陣陣箭雨下來,他們略不停頓,前麵的把圓盾高舉,後麵的低頭跟進,直衝至四、五十步內。
“射不倒。”“射不透甲。”弓兵紛紛報告道。
包總旗等將官紛紛高喊:“再放近射,敵甲厚。”
“對,四十步內再射!”馬佳吩咐道。話音剛落,戰機已現,他毫不猶豫,一箭穿空。
“篤!”衝在前頭正準備站穩發箭的一名女真射手左胸中箭,隻見他微一搖晃,隨即拔出箭杆,站直身來,立定身架,搭弦、張弓,回射一箭。他周圍的女真兵也紛紛站定,排成兩行,向城頭攢射。
“咻,篤!”馬佳忙從垛口閃進垛牆,但頭盔上部仍被擦過垛牆的箭頭撞進。他暗自估摸弓力,發現竟有一百斤上下。“一個小兵,就有這麼強?那甲也很結實,平時怎麼少見?”馬佳暗自嘀咕。
“嘿嘿,你的弓太軟了,才七十斤,還得看我的,一石強弓!”包二笑道,說著回敬那女真箭手一滿弓。
“篤!”女真人右胸中箭,猝然後倒,然後按住傷口,兀自往後爬動。隨後被兩名長甲兵抬往後方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