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佳大聲向蒼天大地吐出自己的深情愛戀之後,望著初升的朝陽,貪婪地、深深地吸入清新的空氣。一會後,他大喝一聲,抄起庭院中的白蠟杆,大開大闔,舞起‘俞家棍法’:
“嗬。。。哈!嗬。。。哈!”
“中直八剛十二柔,上剃下滾分左右。打殺高低左右接,手動足進參互就。”
“剛在他力前,柔乘他力後。彼忙我靜待,知拍任君鬥。”
“陰陽要轉,兩手要直。前腳要曲,後腳要直。一把一揭,遍身著力。步步進前,天下無敵。”
“嗬。。。哈!嗬。。。哈!”
一通俞家棍下來,渾身筋骨都舒坦,四肢百骸如同清涼露鑽進肌膚血管一樣,颯颯地清洌。馬佳滿足地接過婢女端來的早茶,甘飲一口,笑著對剛起來的烏雲珠道:“娘子,早啊,睡得可好?”
烏雲珠暈紅著臉,嗔怪道:“哪能睡得好?昨晚睡得晚,今早你又報春似的幹嚎,人家都叫你吵醒了。”
馬佳哈哈大笑:“娘子,為夫這是真性情,真情真愛,發誓千萬年。”
烏雲珠啐道:“沒羞,不知道漢人裏怎麼出了你這個浪蕩子,一點聖人教化也沒有。”
馬佳哈哈一笑:“還有更沒羞的呢。”說著湊到烏雲珠耳邊,奸笑道:“珠兒,咱們加把力,每夜做三次,爭取這個月就懷上!”
此時院中隻有他二人,烏雲珠仍舊臊得滿臉通紅,她即羞澀又期盼地摟著馬佳那粗壯的虎脖道:“也不用那麼忙,你也要當心點身子骨。薩哈林姐姐說了,夫妻倆的事,還是要省著點來。嗯,我每天也會給你做好吃的,好好慰勞你。不過,給你吃下去,都要還給我,不許給別人。”
馬佳更樂了,捧起她的圓臉笑道:“原來我的好娘子的大氣都是裝出來的,其實一點也不想讓別的女人分去。”
烏雲珠又嘟起倔強的小嘴,像初次見麵時一樣發怒道:“哼,還不是為了你,你當我樂意麼?要不是先公馬總兵先做的媒,我才不會讓你亂來呢。唉,再就是看胡家二小姐可憐,要是被退婚也挺傷心的。哼,總之,怪你,怪你!”說著捶起馬佳來。
馬佳忙告饒道:“好好好,我錯了,惹可愛的珠兒傷心了,該打該打。”兩個深情男女又摟摟抱抱起來。
過了一會,隻聽得“嘭!”的一聲——總兵府又聚將了。
馬佳頓時停下,整整衣袍,端正地對烏雲珠說:“珠兒,我去總兵府議事了,你在家好好待著,等我回來。”
“嗯,我等你。”烏雲珠看不夠地望著愛郎,又狡黠地一笑:“我還會把胡妹子(狐媚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千嬌百媚的給你看。”
“靠!”馬佳苦笑一聲,無奈道:“光看不能吃,你耍我啊。”
烏雲珠‘撲哧’笑了,正經道:“吃是可以,但不能比我搶先,我要為你先生孩子,一定的。”
“好好好。”馬佳笑著走出內院。
“哎,還沒吃早飯呢。”烏雲珠叫道。
馬佳的聲音從院外飄來:“軍營的早飯快,可以去吃。”
“那不養人啊。”烏雲珠心疼地嘀咕道。
暫時拋開一腔柔情,馬佳隨即投入殺韃子的壯麗事業中。說‘壯麗’,那是鋼鋼的,奴酋大軍從戰兵到仆從總計不下十萬,夠他一打的。雖然昨天基本打殘了正藍旗的紅、白擺牙喇和鑲藍旗的一部分,但是,努爾哈赤還有六個多旗的兵力,不可輕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