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佳這位,就比較斯文了。他領著本部安然地邁著鵝步,不慌不忙地走到正黃旗五十步前,然後一聲“立定”,就地舉起排槍。緊接著,馬佳大吼道:“吹喇叭,開火!”
“克魯。。。”天鵝聲喇叭響起。
“呯!。。。”霹靂火雲,震懾敵騎!
“哇呀!”達爾漢蝦的白甲護兵悲叫倒下。他見狀,正在手足無措間,又聽到一聲:
“呯!”
“哎呀!”這位八旗新貴,正黃旗固山額真,達爾漢蝦胸口中槍,昏倒過去。
“額附!”白甲護兵驚叫一聲,連忙救起,再也顧不上維持軍紀,匆忙逃跑。
“哇呀!都打敗了,回赫圖阿拉吧!”兩旗潰兵紛紛大叫道,聲震四野。
後金中軍這邊,向瘋羊一樣的人潮馬浪,把大汗親衛衝得連連叫苦。努爾哈赤雙目赤紅,驚得說不出話來:三十八年,整整三十八年啊!這就是我努爾哈赤費盡心血練出的虎狼之師嗎?這還是我那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鐵騎雄兵嗎?
“不!”努爾哈赤終於大叫一聲,怒吼道:“阿敦,隨我出戰!”
鑲黃旗固山額真、阿敦聞令,大聲道:“喳!”接著就試圖整頓隊伍。
可是,兵敗如山倒,又加上某些人的別有用心,單單一個弱小的鑲黃旗哪能止得住敗退的兩旗?要知道,鑲黃旗才20牛錄,不到八旗兵力的十分之一。
當然,有很多對努爾哈赤忠心耿耿的將官、牛錄甲喇的,帶著自己的白甲護兵就地死戰,並聚攏部眾。但是,馬佳軍的線膛槍和尤家軍的馬刀長矛,正在一點點摧毀他們的頑抗。
“野豬皮,你老了,還是換人吧,好打下半場!”馬佳見勢,大笑叫道。接著,他不徐不疾地指揮火槍陣,十步一發,步步前進。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哼哈。”
“呯!”
該死的米尼彈,又把一群白擺牙喇的野望給破滅了,財貨、美女,搶錢搶糧搶女人,都是浮雲了,隻剩下對蒼天無比的眷戀。
馬佳一邊打著,一邊吐槽道:“馬的,不帶勁。早知道造一批半寸口徑的槍,開個碗口大的洞,看你們這些韃子還給我擺pose不?”
跟在旁邊的杜軼聽到這話,來了精神,涎笑道:“將軍,什麼好槍啊,一定要先給我用啊。”
馬佳笑了,瞪他一眼道:“好槍,裝藥六錢,一槍就把你的肩膀震脫臼!”
杜軼聽到,馬上吐舌道:“這麼厲害,那好,我支個架子先。”
在前麵壓陣的陳捷頭也不回地說道:“別歪扯了,打穿韃子大陣要緊,我們是救川兵來的。”
馬佳點頭道:“是,不過,擒賊擒王。現在這戰況,正是突擊韃子中軍的好時候。全軍聽令,繼續向左前方,齊步走!”
“開火!”
“呯!”
猛烈的彈雨不斷地砸向鑲黃旗的脆弱防線,把建夷精華的戰鬥意誌一點點的衝刷幹淨。
“大汗,隻怕。。。不行了!”滿臉汗水和灰塵的阿敦跪在地上向努爾哈赤請求道。
六十三歲的奴酋滄桑盡顯,麵露猙獰地大叫道:“不,我努爾哈赤自起兵以來,備受上天眷顧,戰必勝、攻必取,是天生的王者,是萬民的皇帝!去,把大營的兵馬都調來,我要和這夥明軍,還有馬佳,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