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貨不要自作多情了,我的書,是寫給男子漢看的,不是寫給人渣看的——以竊明黨為代表。
代善沉鬱的臉猛然舒展,又低聲嗬斥道:“三貝勒,小心說話!”
莽古爾泰毫不在乎地搖搖圓腦袋,金錢鼠辮垂頭亂擺,大舌頭嘟囔道:“小什麼心?根本就是。你們別看我平日裏大大咧咧的,那是我的本性,我喜歡大聲說話,大刀片子,但我可不傻!漢人師傅龔正陸早就教過,帝王家最是無情。哼,你看看,那個阿巴亥,當上大妃才幾年?就把他的三個兒子,都扶成了旗主貝勒!哼哼,我們這些流血拚命的,倒是天天受處罰,就差砍頭了!”
代善驚得捂住他的大嘴道:“五弟,閉嘴!”
黃台吉瞥了一眼大帳,也低聲說道:“二哥,五哥說得不錯,就是這樣。哼,那個烏拉納喇的妖女,仗著狐媚的功夫,把父汗哄騙得完全不顧國法家規。三個小弟弟,阿濟格、多爾袞、多鐸,小小年紀,毫無軍功,就獨掌一旗,這哪來的公理?大哥(褚英)之子杜度,他領一旗,也還說得過去,因為大哥的功勞嘛。可這三個弟弟憑什麼?憑那個狐媚子胯下的破洞?”
“八弟!”代善的手不夠用了,歎息一聲道:“我們是兒臣,不能違背父汗的意思,大哥的事,你們都忘了嗎?”
“唉!”老臣額亦都長歎一聲道:“幾位貝勒都別說了,都是老臣等的錯,洪巴圖魯(褚英)雖然性子烈,但終究還是好漢子,落到那個下場,我等心中實在愧疚,唉。。。。。。”
莽古爾泰猶自不滿道:“那個阿巴亥,一看就是狐媚子樣,錐子臉、柳葉眉、丹鳳眼,一看就是個喜歡勾引男人、擠走正室的****!”莽古爾泰的母親富察袞代,是努爾哈赤的第二位大福晉,被阿巴亥擠下大妃寶座。所以,莽古爾泰對阿巴亥極為怨恨。
“就是。”黃台吉連聲讚同:“那個狐媚子,從來都是妖裏妖氣的。這二哥的儲君之位,還不是她弄沒的?要不是她發騷般地跑到二哥那裏。。。。。。”
“八弟!”代善製止他道:“都別說了,是我沒那個命,再說,我哪樣都比不上大哥,大哥不都還。。。嗨!別提了。”
這時,努爾哈赤喜怒無常的聲音又暴喝起來:“是代善、黃台吉嗎?還不快進來?明軍都打到門口了!”
眾人進了大帳,跪拜過後,隻聽得努爾哈赤粗聲氣道:“這個馬佳,真是年少得誌便猖狂,絲毫不把我們大金放在眼裏,竟然敢打上門來,豈有此理!黃台吉,代善,你們率本旗精兵迎擊,額亦都,你率正黃旗、鑲白旗助戰,五旗精兵,我就不信打不翻區區一萬明軍!”
“嘭!”努爾哈赤一拳震翻羊奶瓶。
“喳!”代善等人依令而去。
莽古爾泰一看,急了,上前跪拜道:“父汗,請派我上陣吧!我一定要洗刷上次的恥辱,親手砍下馬佳的狗頭。我當小兵也行啊!”
努爾哈赤盯著他,眼光逐漸柔和,良久,輕歎一口氣道:“不用了,你回去好好養傷吧,腦袋上的傷,是沒那麼容易治好的,怕是以後會出毛病。你的旗主身份我也決定恢複了,就和你十四弟合掌正藍旗。我以後還會給你們加牛錄,你們兄弟要相親相近,你不要欺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