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高漾直覺,對方的內力肯定是在自己和沈玨之上的。如果對方垚發難,哪怕兩人聯手,都不一定能是對方的對手。
時間一瞬間好似凝固了,高漾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入口。
因為地窖的空間很逼仄,打鬥起來並不方便,容易誤傷的苗垚。
所以,高漾必須在對方還在扶梯上的時候就要先把對方解決到。
剛剛用來割兔肉的刀,現在已經蓄勢待發了。
“是我。”
是沈玨的聲音。
開玩笑。
原本他是想先腳落地了再開口說話的,誰知道,自己忽然冉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直覺如果自己再不說明身份,高漾那個二傻子會一刀劈向自己的要害的!
安穩落地的沈玨甚至都來不及好好吸一口地窖裏陰濕的空氣,就被高漾拿刀架在了脖子上。
“你要做什麼!”
“你在幹什麼!”
苗垚現在是真的咬牙切齒,這女主果然有問題!
結果,下一秒。
高漾隻是把在昏暗地窖中反著夜明珠光亮的刀刃在沈玨的臉蛋上輕拍了幾下。
“敢說我壞話?嗯?”
沈玨內心一萬條野馬跑過:哇,好一個睚眥必報的女人!
“你先別鬧了,我們現在有共同的敵人。”沈玨表現的還算淡定。
看著兩人好似確實不是真的動了殺機,苗垚懸著的心也踏實了不少。
“說吧,什麼情況?”高漾反手把刀一收,好似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們進來之後,我以為那人會現身跟我打上一架,所以我就慢條斯理地裝作收拾東西的樣子。虧得我還一直給對方留著偷襲我的時機,結果我都收拾完進屋了,那人都沒跟過來!”
沈玨邊說邊留意著入口的狀況,真怕那懦夫忽然來個出其不意。
“沒現身可能也是怕打草驚蛇吧?”苗垚聽完沈玨的闡述之後,很無力地說到。
他甚至都懷疑是這倆人在自導自演唉!
他是作者他還能不知道呢?這小說裏哪裏來的第三方勢力啊!
高漾微不可察的歎了一口氣:“確實,對方可能隻是在探查情況。”
“嗬。”不過,沈玨好似並沒有很認同:“勘察情況?敢問高姑娘 你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啊,居然還會有人來勘察你家的情況?!”
倒也不是沈玨在這混亂時候故意找事。
隻是眼前這個女子,屬實是有些不尋常。
先不說,平常百姓人家的姑娘誰會去練武,如果是為了防身倒也能解釋的通。
可是這高漾的武力絕不在他之下,這就讓沈玨很是懷疑了。
他可是在邊疆,真真正正的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雖然不會些什麼花裏胡哨的招式,但是,哪怕是皇帝身邊的暗衛,都不一定能打的過他。
可是眼前這名女子,居然能死死壓製住他!
如果苗垚可以聽到沈玨的這段內心獨白,一定會非常驚訝——壓製?怎麼個壓製法?石頭剪刀布的壓製嘛!!!
沈玨看向高漾的眼神,也逐漸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