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又是在青幽坊裏上課,於欽奇第一天昏睡而過;第二天就機械地記錄上課的重點。師傅在上麵講,偶爾範茗蘊會在下麵講,比如:“老師,你說流速的‘臨界值’不能高於40,那麼在斥力微弱的情況下,這流速的‘臨界值’會上升嗎?”“下節課會講。”“老師,我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徐質以極小的聲音說,他怕羞,還在不住地懟手指。
上了半截子課,也沒找人回答問題;這位年老的老師就說:“範茗蘊,你來回答一個問題~當任務執行人沒能戰勝敵人,受了重傷,已經瀕死時,他應該怎麼選擇?甲選項~服丹藥;乙選項~用應急藥品;丙選項~試圖留下抽象形態的法力痕跡,吸引好心人過來營救,丁選項~再次集中法力,集中在經脈上,用自爆的方式和敵人魚死網破。”範茗蘊毫不猶豫地說:“我選丙選項。”“哎呦。”全班人都“倒了”,“正常人會選先甲再丁,這樣就能在最後時刻爆發潛能。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先生無語了,他回答道:“等到好心人來了,他掩護我,我就可以在他的掩護下吃應急藥品了,等我身體恢複了,我們兩個再一起對付那敵人呀!”
老先生石化了,“啊?不會吧,不會的......”徐質說,丁瀟睿笑話他說:“傻子都知道這種情況幾率很小,你還天天指望好心人來拯救你啊?”大家笑瘋了,就徐質被罵“傻子”還渾然不覺。
“你啊,信奉‘世間自有溫情在,到處都有活雷鋒’的說法,早晚會吃虧的!”於欽奇說。
第三天開班會,薑正清搖晃著油頭進了班,他非常快活地宣布:“我們坊將迎來兩個女同窗,她們可都是安分守己,友善的學生,其中一個還是武主任的小孩呢。真好,哈哈哈哈......”大家沸騰了,薑正清趴在講台上說:“哎,激動什麼激動什麼,跟沒見過世麵似的...不就是個小事嗎;再說了,其中一個同學會轉到我們班來,到時候你們和她互動的時間可太多了~”除了朱荷香在迷惘以外,大家都在叫好。
除了宋寒宇和張敬援和躲在於欽奇包裏的小鍾,哪有人聽課啊?白妙晴都興奮上天了,白耀晨一節課都在傻笑。過了個把分鍾,“篤篤篤。”有誰在敲門,薑正清難得禮貌地說:“進來吧。”許老師帶領一個俏皮的小麥膚色的姑娘走來了,她紮兩個短短的馬尾辮,穿著碧藍的衣服,開始簡單的介紹環節:“大家好呀~我叫海秋爽,爽朗的爽,是個符術師,來自東溪~希望和大家和諧相處啦!”然後她麵對著薑正清,淺金色的眼睛忽閃忽閃,薑正清說:“後麵那兩個空位子自己挑一個吧。”“好的老師。”海秋爽同窗說,額前的內扣中分一動一動的,全班,窗外和對麵樓的目光幾乎全交織在她身上,範茗蘊給朱荷香傳紙條:“親愛的,‘海秋爽’好像是溫星燈化裝成的一樣,你看,溫星燈曬黑了皮膚,到外地學習了為人處世,然後略微改變了發型,最後跑回我們教坊,以陌生人的形式出現在了我們班耶~”朱荷香看完,立刻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回複了一句:“可不是嘛,親愛的!”
一整天丁瀟睿都沒請假,精神那叫一個抖擻,“怎麼?妹子使你身體健康?”於欽奇打趣道,薑正清說:“海...秋爽!以後你監督男生學習。”海秋爽一聽老師貌似信任自己的監督力,很高興道:“好的呀,師傅!”
第二天,也就是周三,劉皎和項英熠到青幽,向眾人打招呼,眾人也向他們問好;見於欽奇和宋寒宇不在班級,就交給丁瀟睿一個信封。“好正式啊,你們這是幹什麼?”他打開了這個印著規整紋路的小東西,裏麵是一張“關於‘戰鬥能力交流’一事的邀請信(池北郵·肆零零捌號)”,文字按正宗書信的格式排版。丁瀟睿排除了所有不認得的字眼,總結道:“你們六個人要和我們班比武,然後團建?就在後天?行啊~我們六對六,不帶小鍾!好久沒比手都癢癢了。”範茗蘊說:“我們這邊是七個人,得有個人放棄機會。”於欽奇遛彎回來說:“肯定是老宋放棄,他不是覺得‘比武是野蠻行為’麼?“而且老宋頭也不喜歡和我們一起‘哈皮’!”丁瀟睿補充。“太好啦!那我不用放棄啦!!”海秋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