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爺寧死在自己劍下,也不願死在別人手裏!”
兩手嗆的一聲,亮出寶劍,咬牙就要叉進自己頸項。
“哼······”
龍景濤忽地哼一聲,癱了下去。
一個嬌小的人影抱起龍景濤,射進木屋裏。原來是幽靈仙姑改變了主意,盡管她恨龍景濤的師父子墨,但那恨裏有對子墨相對的愛,尤其龍景濤的一舉一動,簡直像子墨的模子。龍景濤一言不發,頭也不回的離開她時,她仿佛又見到子墨當天離開她而去的情景,下意識的,她要挽留龍景濤,她不願再失去,她清楚地記得,當年子墨對她的挽留無動於衷,她是多麼的心碎啊!
所以她命符穎嬋把龍景濤帶回屋裏,而且,替他恢複武功。
龍景濤隻知道他沉睡了很久,在中間,他隻醒過來一次,懵懵然的醒過來,他依稀記得,他的身邊睡著赤裸的符穎嬋,他模糊的記得,已曾大喊一聲不!他也記得自己不字未完,符穎嬋已把一碗苦如黃蓮的湯藥灌進自己嘴裏。然後,他不能忘記,自己象一頭卑鄙發狂的瘋獸,在符穎嬋姣美的胴體肆意摧蹂。
不能記住自己對符穎嬋的“暴行”持續了多久,他隻知道,很多次,很多次……
他想呼號,但他模糊的腦子並不給他這命令,他想掙脫符穎嬋的懷抱,但他模糊的腦子卻給他相反的命令,他隻知道自己緊緊摟著符穎嬋
之後,他沒有辦法記起後來的事情······
他隻隱約的知道,過了很久,很久,他模糊的腦子開始清醒,他發現自己失去三個月的武功恢複了。他發現符穎嬋不再睡在他身旁,隻有他的師母坐在床前。
她不讓自己開口,他隻覺得那尋神的眼光,使自己咽下滿腔的疑問,但他相信符穎嬋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死了。
他想哭,哭自己是一個劊子手,可是他的師母根本不讓他有哭的機會,他那如慈母的笑容,使他不相信會有令自己想哭的事情發生;她把與師父當年的一段,那麼高興的告訴自己。他沉醉在師母那回憶的興奮裏,他說不出多高興能知道他師父的過去······
當他第一次得悉自己師父的名號時,他便猜想一定是個“情”字,果是不錯,子墨,幽靈仙姑皆為情折磨。噢,莫說英雄怕情磨,幾與世之皆然也!
五十年前龍景濤的師父亦和他一樣,浪蕩江湖,嬉遊人間,乃一江湖浪子。而宿子笛與師母皆為武林望族,且為世家之交,兩家莫逆非常。
子墨那時的武功境界,並不象龍景濤獨步武林,稱霸江湖的絕頂高手,但在年青輩上是足稱數一數二的,那時其的名號,已是年青人所羨慕的,是長輩所側目嘉許的了。
宿子笛那時的名號,也是懷著雄心萬丈,想在江湖上有一番作為,出人頭地。
宿子笛見子墨那時的名聲高於自己,一股年青人特有不服輸的傲氣,便投戰書與子墨言明地點時間約戰對決。
此事雖不言江湖大事,但卻也轟動整個武林,人人皆欲又視他們誰是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