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國都外城,北郊之地,一道身影掠出,正欲騰空而起時,身後突然傳來高呼聲。
“蕭統領請留步!”
兩道身影極速而來,顯得很匆忙,眨眼就到了近前,赫然正是二皇子和大總管曹應淳。
兩人的神色都很凝重,透出焦急之意。
一到近前,二皇子便抱拳一拱:
“到底出了何事?父皇為何要讓蕭統領去把秦軒擒回來?”
適才,正是那名蕭霖衛趕到二皇子府,向他稟報,二皇子大驚之下立馬就趕了過來。
可即便是那名蕭霖衛,也並不知曉個中詳情。
蕭紅纓什麼都沒說,隻是將手中的密函遞了過去。
“這不可能!”
一看密函的內容,二皇子身形劇震,麵色大變之下一聲輕呼:
“秦軒怎麼可能會是大齊的細作?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曹應淳聞言也是麵色一變,趕緊接過了密函,看過之後,再次倒抽一口涼氣。
“蕭統領,這件事絕無可能,我要立刻入宮,麵見父皇!”
此時,二皇子已再次出聲,神情懇切,向蕭紅纓抱拳一拱:
“蕭統領能否和我一起回去?我一定能勸說父皇,讓他暫時收回成命,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你覺得這可能嗎?”
蕭紅纓麵無表情,搖了搖頭:
“聖命難違,陛下已經下令,我就必須執行,能私下知會你一聲,已是我的極限了,若是此刻和你回去,那便是抗命!!”
事實的確如此,屆時將置蕭紅纓於艱難境地。
不但她本人將自此失去神宗皇帝的信任,甚至於整個蕭霖衛一脈,都極有可能受到極大的牽連。
“那好,我以你我二人多年的交情擔保,秦軒絕不可能是大齊國的細作,我將立刻徹查此事。”
二皇子愣了一下,顯然也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
趕緊再次抱拳:
“請蕭統領無論如何,一定不要傷到秦軒,另外,請你向他轉告我的話語,請他相信我,必定還他一個真相大白!!”
蕭紅纓並沒有再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二皇子一眼。
隨後,從曹應淳手中接過密函,騰入半空,駕起遁光便向北端平原的盡頭極速而去。
“此事必定有貓膩,但密函確實為真,也就是說,問題是出在大齊國內,這是一個陰謀!”
待她離去,二皇子反而冷靜了下來。
雙眉緊皺,沉吟片刻後,對曹遠江交待道:
“不惜代價,所有的暗子傾巢而動,甚至可以動用我們打入大齊的細作,就從密函上留下私鑒的那位大齊重臣著手,無論如何,一定要查明真相,而且速度要快!”
…………
冰封山脈腹地!
四周原本一片靜謐,秦軒駕著遁光,不緊不慢地前行。
也正是這時候,意外的變故,卻突然降臨……
“咻!”
“咻咻……”
隨著尖銳的破空聲響起,四道遁光同時從左右逼近,左側兩道,右側兩道。
當秦軒停下時,四道遁光亦是戛然而止,微芒閃過,四道身形顯現,呈四象之位,將秦軒圍在了中間。
這四人,皆為老者,其中隻有一人秦軒認識,正是大皇子府的大總管趙寶剛。
但事實上,趙寶剛的修為,在這四人之中,卻是最弱的。
他僅才神海六重天而已,乃為中期尊者。
而另外三名麵生的緊,神情冷峻的老者,則無一例外,皆為七重天的後期尊者,修為層次和秦軒一樣。
先前在南州之地的鎮南王府,秦軒已經有過正麵決鬥,擊殺同級七重天的恐怖戰績,甚至是近乎秒殺。
但一對一和一對四顯然完全不同。
是以,四個老家夥雖然深知秦軒極難對付,但四人聯袂而來,目的也並非擊殺,而僅僅隻是牽製。
把握還是很大的,不敢說信心篤定,成竹在胸,其實也差不了太多。
“秦軒,你該當何罪?”
隨著身形顯現,趙寶剛麵色一沉,當場發難:
“我大梁待你也不薄了,破例招你進入國都學宮進修,當成將來的國之棟梁培養,沒想到你居然竟是大齊的細作,簡直狼心狗肺。”
“如今,你的身份已經暴露,立刻隨老夫返回國都受審,否則一旦我等出手,必定將你擊殺於此,就地正法!”
大齊細作?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秦軒壓根就沒當一回事。
“大皇子殿下血口噴人,都這麼不講究技巧了麼?又或者說,他是認為僅憑你們四個,便足以對秦某肆意處置,隨心所欲了?”
斜眼睨了四人一眼,秦軒毫不客氣地反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