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悅還在侃侃而談,玉念琬已經漸漸聽不清了,到最後完全屏蔽外界的聲音。

隻能聽到愈加強烈的心跳聲,耳朵裏好像有海浪一遍一遍衝刷過,將她整個人都淹沒。

很快就感覺氣血上湧,好像全身都有火蛇在灼燒。

呼吸也開始困難,好像全身的所有器官都被堵住。

眼前發黑,大腦一團漿糊。

“阿念,阿念你怎麼了?阿念!”

慕知悅察覺出她的不對,一遍一遍叫著她的名字,可是她什麼都聽不見。

在外人看來,她剛剛還在談笑風生,下一秒就開始愣神,很快臉龐不自然地發紅,就好像被煮熟了一樣。

漸漸地眼神迷離,身子一歪就從馬上掉了下來。

頭著地。

“啊!阿念!”

很不巧沒有朝著慕知悅的方向歪倒,而是歪到了她的對麵,那麵都沒人能接住她。

剛剛才包紮好的傷口也又裂開,將紗布都浸濕。

“我徒弟好像又死了,救命啊!”

大家夥兒直接停下,瓊夜拿出他的蓬帳來將人抱進去放到床上。

她們自己的那個蓬帳著實是不方便養傷和讓他人進入。

梁硯修又被叫過來給治療,死生一臉無語,就不能讓他透明一點兒嗎?這樣下去遲早要露餡兒。

“氣血攻心,好像是受了刺激導致的。”

“啊?受刺激,我……我就是給她講了個故事,也不是什麼恐怖故事啊,怎麼會受刺激?”

“唔……”

玉念琬口中發出微弱的聲音,大家還以為她醒了,誰知下一秒就突然四肢肌肉痙攣。

兩隻手緊緊握拳,用力掰開也伸不直,牙關緊鎖。

怕她咬到舌頭,大家費力掰開她的嘴塞了一條毛巾。

開始流汗,汗水將衣服都浸濕了。

額頭更是重災區,血水混著汗水往下流。

慕知悅緊緊握住她的手,驚慌不知所措:“怎麼辦呀,怎麼辦呀!梁師兄,你趕緊救救她啊!”

梁硯修搖搖頭,且不說他現在由死生控製,即便是沒出事兒,他也終究隻是個劍修,隻是跟著一個會醫術的師尊,學了些皮毛。

瓊夜用靈力將她罩了起來,之後一點一點將靈力輸入她全身,很快就被彈了出來。

直接就把他打到了對麵的牆上,差點兒把鼻子撞歪。

瓊夜:這熟悉的推背感……和那天晚上被打出晴鳶房間時一模一樣。誰這麼厲害?

當初為了保住玉念琬的命,朱雀將自己的靈力注入她體力護住,現在完全排斥任何人的進入。

瓊夜捂著胸口站起來:“身體上病,傷也不重。

確實就是受了刺激,她自己不願意醒過來。”

大家都憂心忡忡,擔心不已。

為了不影響其他人曆練,大家一致決定馮漾先帶著大家離開,繼續曆練。

玉晴鳶和慕知悅留下來照顧玉念琬,等她好了再跟上,實在不行她們就直接回去滄瀾巔。

白露:“我要跟著娘親姐姐!我要跟著娘親姐姐!”

瓊夜:“你們兩個女孩子太危險,我留下來保護你們。”

馮漾點點頭,也隻能先這樣了。

一些一直消極曆練的弟子悄悄嘟囔:“其實咱們可以一起等等的,不是多想等她們,主要是不想曆練。”

最後被揍了一頓終於“雄赳赳,氣昂昂”地上路了。

白露走過來用力踢了瓊夜一腳:“什麼叫兩個女孩子,我也是女孩子!”

那一腳在瓊夜看來還不如撓癢癢的力氣大,他奸笑著把小姑娘的頭發全都揉亂。搞得白露活像個小瘋子。

“你個小鼻嘎還女孩子上了,你都不是人。”

兩人一直打打鬧鬧,最後都被玉晴鳶給趕出去了。

慕知悅一直都坐在床邊,用涼毛巾敷在額頭上:“怎麼暈倒了還發燒了呀,明明剛剛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