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打我娘?”鄭寧的父親雖然沒有什麼權勢,卻憑借楚家的聲勢,作威作福慣了。
即使不久前剛剛在林清歌手裏吃了虧,也還沒有認清楚現實。
可她還沒有走到林清歌麵前,就被十七攔住了。
麵對身強體壯的十七,鄭寧有點慫,嘴上卻還是不服軟:“林清歌,我娘是你的姑姑,你這樣對長輩是大不敬!”
林清歌嗤笑一聲,卻根本沒有理會她們:“柳大人,和這樣拎不清的人當親戚,必須小心。別人的家事都敢隨便管,指不定哪一天就要登堂入室了。”
最後幾個字她咬字極重,讓柳雲長眼神一沉。
他冷聲開口:“少夫人,今日的事情多謝,隻是蘭兒的身體,該如何調養?還請少夫人示意。”
明顯柳雲長是信了七八分。
不過真正的罪魁禍首的尾巴還沒有誒踩住,林清歌可不願意就此收手。
她的視線在嶽氏母女身上掃了一眼,又掠過鄭姨娘之後,才緩緩開口:“夫人是被人下了魘陣,陣法破除,身體自然痊愈。不過那陣膽不在此處,而在府內某處院落的東南角。大人現在安排人去挖,定然有所成效。”
說這句話時,鄭姨娘臉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見的慌亂,問題究竟出自哪裏,怕是瞎子都看得出了。
林清歌唇角勾了勾:“此事繁瑣需要時間,我就不叨擾大人了。等過幾日,再來看夫人回複情況。”
她對著柳雲長微微一福,又對著柳韻眨眨眼,就帶著十七跟著柳家下人離開了。
坐到馬車上,十七忍不住詢問:“少夫人,那鄭姨娘都抖成篩糠了,再等等定然什麼都招了,您為什麼不等等?幫了柳大人這麼大的忙,他定然將您當成上賓。”
“家醜不可外揚,懂不懂?我繼續留在那裏,他第一個想殺了的人,就是我!”
林清歌微微眯了眯眼睛,抬眼看向柳家的門匾。
柳雲長寵妻應該是真的,可柳韻看他的眼神為什麼總帶著些許閃躲?
難不成,這柳家夫婦的鶼鰈情深,還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若有所思間,柳家大門被打開,柳韻快步跑了出來。
她對著馬車上的林清歌說道:“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
“我是為了四象佛蓮來的,又不是專門幫你救你娘,說謝謝……”
話還沒有說完,柳韻就跳上馬車,抱住了林清歌。
這……
這個年代不是一直講究含蓄嗎?
就算她們是同性,這直接撲上來就抱住,也多少是奔放了點吧?
林清歌心裏亂想著,嘴上卻說道:“哎呀,都說別太對我著迷了,這直接撲上來,不擔心影響你將來議親嗎?”
一句話讓柳韻笑出聲鬆開她,也讓林清歌發現,柳韻哭了。
林清歌的眉頭蹙起,拉著柳韻坐上馬車,放下簾子隔絕了外麵。
“怎麼了?現在隻要柳大人安排人去查,真相就會大白,柳夫人自然也是安然無恙,還有什麼值得你難過?”
柳韻眉頭緊蹙,眼神裏帶著幾分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