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這麼大?
林清歌有點懵,一雙眼睛開始亂瞟。
之前蘇雲亭擔心卦象顯露出他要找的親人已經離世,對自己懷有敵意就夠離譜了。
現在她為了保護身後上百條性命拒絕合作,周承瀚就要直接噶了她,不更離譜嗎!
好吧,她低眸看一眼泛著森森寒意的刀,不得不承認他的理由更充足。
隻是……
她偷眼看向玖先生,咽了一口口水說道:“祖母多信任你,你是知道的。你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逼拿楚家上百條性命做賭?”
“你可以拒絕。”
“……”
好嘛,用生命來拒絕嗎?
這三個人壓根就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她腦子怎麼長的,竟然還想和他們中的某一個談條件。
想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皮膚一涼,感覺是將自己的脖子往刀鋒上又送了送。
她頓了一下收住那半口氣,盡最大能力遠離刀鋒,卻依然感受到彌漫在脖頸處的寒意。
“能讓陛下最寵愛的皇子都覺得棘手的人,定然不是一般人能處置的。像我這種沒有娘爹不疼,夫君還隻有半口氣的人,你確定能幫你成了大事?”
說到這裏,她睜著大大的眼睛,語調裏透出了幾分傷感:“說起來我們算得上是同類,相煎何太急啊!”
蘇雲亭往前湊了湊,肩膀好像無意撞了周承瀚的手臂一下,卻讓那柄刀又向著林清歌近了幾分,差點逼得她一巴掌扇過去。
可她不敢,那刀真的太近了。
蘇雲亭這男人是真狗啊,一點活路都不給她留嗎?
就在她心底破口大罵,一對眼珠子在眼眶裏瘋狂轉動時,玖先生開口了:“別鬧了,明天的事情還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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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髒話已經壓在林清歌的舌根底下了,想要她幫忙,還敢對她動粗?
這些人是真的不把她當人看!
好吧,那刀那麼利,她確實是不敢反抗。
將眼淚憋在心裏,燃起複仇的火焰!
她慢慢地縮了縮脖子,感覺和刀拉開距離之後,手在地上快速挪動,讓自己用一種極為詭異的方式拉開了和他們的距離。
“你們要我做什麼?”
蘇雲亭看著她充滿戒備的眼神笑了,隨手拿走周承瀚手裏的刀,涼涼開口:“不用在那裏算計,我們想讓你做的事情,自然也是你想做的。坑林秋月一筆怎麼樣?她的嫁妝挺豐厚的吧?”
此話一出,林清歌來了興致。
隻是看著蘇雲亭把玩在手的刀,她想了想偏頭看向玖先生:“你直接告訴我做什麼,不就好,為什麼要來這裏?”
玖先生:“……”
不出來,他就隻能當個啞巴,好嗎?
他斂了眼眸,沒有回答,而是將明天需要她做的事情說出來。
可這副樣子落在林清歌眼中,卻是暗藏心思,讓她這個男人的戒備又深了幾分。
好在他們謀劃要算計的是林秋月,也算是和她不謀而合,甚至還有點正中下懷。
“早說啊,這種事情你們放心,我肯定是手拿把掐,她絕對跑不了!”林清歌的視線轉向周承瀚,眼神裏帶上了幾分疑惑,“那你這份慘相是演給誰看的?我對林秋月有多討厭,你還不清楚嗎?”
她說著搖搖頭:“看著挺精明的,怎麼在這種問題上犯糊塗?針對林家的事情,一句話就行,不用動刀動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