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察覺到柳韻看過來的眼神,對著她眨眨眼,完全是置身事外的態度。
林秋月等下人離開之後,她抬眼看向林清歌:“既然賭輸了,自然嫁妝都是應該給姐姐的。隻是……”
她咬了咬唇,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裏麵有一樣我極為珍惜的東西,私心是想留下的,姐姐能成全嗎?”
那盈盈期待的眼眸,配上我見猶憐的蒼白麵色,頓時就讓安衡的腦子沒了大半。
他柔聲勸慰:“秋月,不管是什麼東西,表哥都會幫你買回來。像她那種隻認錢沒有感情的狗東西,無需理會。”
說到最後,他還不忘狠狠地瞪了眼林清歌。
可惜他的眼神隻能傷到原主那種隻在四角天中生活的小女孩,像林清歌這種見過吃過的主,會在意一個不過是送了她幾塊糕點的傻子?
“既然安世子都放話了,那你就說是什麼東西吧。直接折合成銀子,讓他補給我。不會太貴重吧?我怕他補不起。”
輕描淡寫的語調,卻將嘲弄發揮到了極致,安衡被氣得臉紅脖子粗。
林老夫人也被氣得夠嗆:“你怎麼說話呢?林清歌,別忘了你是林家的女兒!再說楚家……”
不等她說完,林清歌就擺手打斷了。
“我都聽膩歪,能別老生常談說楚家倒了嗎?怕是你掛了,楚家依然安在,所以老老實實閉嘴吧。”她懶得理會,視線轉向林秋月,“差不多了,直接說你要留什麼。”
“請姐姐和我到我的院子裏看吧。”
向來三句話就被氣得跳腳的林秋月難得情緒穩定,眼神裏還閃過奸計得逞的小心思。
林清歌內心輕嘖,真當所有人都是瞎子嗎?
她身形一轉,率先向著林秋月院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孽障!”
林老夫人被林清歌氣得渾身發抖,她對著林夫人說道:“你站在這裏做什麼?還不趕緊跟上去?難不成真的要眼睜睜看著她將林家搬空?我告訴你,如果秋月的嫁妝被拿走了,你休想讓林家添妝!”
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而是言語短短,目光無望。
林夫人對著林老夫人微微一福身,就轉身離開了。
隻是她走出正堂後,眼神裏透出的冷沉的陰毒。
為了她的女兒,她不惜一切代價,林家也隻能是林秋月向上的踏腳石!
去林秋月院子的路上,柳韻忍不住嘀咕:“清歌,林秋月肯定是沒安好心。你就不該理會她!憑什麼她想留下的就留下?萬一她所謂的一樣東西,就是全部嫁妝呢?”
“你算是拿捏到她們不要臉的精髓了。”林清歌笑著說道,“拿走她所有的嫁妝不是簡單的事情,她要是什麼都不做,才要擔心東西是假的。現在好了,去瞧瞧,她到底能折騰出什麼花樣。”
一行人進入林秋月的院子,就能看到有人忙忙碌碌點數著什麼。
林秋月無視眾人,徑自進入屋子,打開箱子,從最下麵拿出一個人木匣子。
她抱在懷裏,一遍遍細細摩挲著蓋子。
“姐姐,這是我想留下來的。”她的眼神裏充滿了珍惜,小心打開蓋子的動作,好似裏麵放了就是無雙的珍寶。
可眾人探頭一看,就發現裏麵隻有兩個粗布做成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