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楓在回京的路上,得知了這個炸裂的消息。
他很清楚,林清歌絕對是被陷害了。
可得知林清歌一大早,被安貴妃發現她衣衫不整地離開屬於安衡的房間,還是點燃了他心中所有的怒火。
他揚起馬鞭,扯動韁繩,催促馬匹快速趕往京城。
一路上,馬歇人不歇,他終於在實發第二天的傍晚,出現在城門口。
早已等在城門口的蘇雲亭,看著遠處揚起的煙塵,眉梢挑高,麵上一貫吊兒郎當的笑容帶上了幾分嗜血的味道:“安家要倒大黴了,有好戲看咯。”
即使已經到了深秋,周承瀚的折扇依然不離手。
他閑庭散步一般上前,擋在城門口。
隨著馬匹前蹄揚起,馬頭向著天空長嘶一聲,楚南楓冷眼看著他:“讓開。”
周承瀚輕咳幾聲,揮動扇子扇去四起的煙塵:“你現在是想衝進宮找安貴妃要說法嗎?那可是以下犯上,你知道多少人等著看你犯錯誤?到時候,父皇一句話,你這段時間的安排就全部付諸東流了。”
靜了幾秒,楚南楓翻身下馬:“她怎麼樣了?”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幾個人心裏都明白是誰。
蘇雲亭出聲回答:“十六和十七護送她回到了將軍府。”
“長春宮所有的宮人,都細細地查一遍!所有她入口的東西,也都不能放過!”
“父皇已經派人查了,宮闈之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父皇更加的震怒。”周承瀚淡聲開口,“但是對方敢下手,自然不會在這種小細節上露出馬腳。另外,無論是否被設計,這件事怕是不好說清楚了。”
周帝得知這件事很是震怒,讓宮中內侍徹查此事。
可查清楚了又如何?
眾人都知道昨晚林清歌和安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的名聲毀了,這才是致命的。
在這個時代,女人的名聲有損,基本上就沒有活路了。
現在,最令人擔心的是林清歌。
楚南楓沒有再耽擱,施展大輕功,向著將軍府的方向掠去。
周承瀚看著他的身影,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希望他聽得進去,否則真的中了對方的圈套,就麻煩了。”
“麻煩嗎?”蘇雲亭笑了,隻是眼神裏的冷意彌漫得到處都是,“我倒是覺得,是某些人太久沒有被敲打了,竟然什麼人都敢招惹。大不了,咱倆就翻臉吧,我也想看看這君臨天下的滋味,是不是真的那麼好。”
周承瀚沒有說話,心裏卻明白,這一次對林清歌下手的人,是真的踢到鐵板了。
……
楚南楓進入青竹園時,十六和十七立即跪倒在地:“爺,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少夫人,請責罰。”
他們臉上滿是羞慚之色,從心底覺得自己沒有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
他站定身形,冷聲開口:“清歌呢?”
提起林清歌,他們兩個人臉上的神色更加的羞愧。
整個人壓得更低,頭幾乎要埋到土裏了,最後還是向來極少開口的十六回答:“少夫人回來之後,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快兩天一夜了,什麼都沒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