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這世上多少人,是我們聯手都無法查到的?”
一個問題,直接讓林清歌噎住了。
他們三個人,幾乎是從政治到經濟滲透到大周的方方麵麵,想徹底瞞過他們的耳目,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僅僅隻是這樣一個理由,未免有點草率了。
周承瀚顯然看出了她眼神中的懷疑,繼續說道:“我們不是線索全無,隻是這些東西暫時不能說。能告訴你的是,事情多少都和周承漳有關係。”
“那個草包?”
“草包?”他笑了笑,“這樣的評價,多少是委屈他了。”
“想搶大將軍的妻子,說他腦子有包,都是誇獎。”
周承瀚看了她一眼,似乎隨口一說,提到了毫無相關的事情:“十幾年前,宮中曾有個傳言,無雙貴女降世,得到她就能得到天下。”
類似的傳言,從古至今,從來沒有少過。
單純說是空穴來風,未免將周文王瞧扁了。
但是若深信不疑,也是蠢貨一個。
她的眉頭皺了一下,隨即笑了:“你不會是想說,我就是那個傳言中的無雙貴女吧?”
嘲弄的眉眼,顯然她一點都不相信。
他也沒有評價她的話,而是慢悠悠繼續說著:“父皇曾花費了大力氣尋找這個女嬰,我母妃的死和這件事也有極大的關係。可隨著她的亡故,這件事突然就銷聲匿跡了。所有人都說,是因為父皇幡然醒悟,發現這件荒唐的事情,害了太多人,才停止尋找。”
周承瀚唇角勾起,哂笑的弧度裏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慢,更多的是一種涼薄的嘲弄:“可他那樣的人,怎麼會認定自己是錯的?所以,這件事他從來沒有停止查找,隻不過變得更隱秘了。”
他一直在查找生母死亡的緣由,一日日都想手刃仇人,卻不想從中發現了更多的隱秘。
十幾年前的事情,一點點拉開序幕。
林清歌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那你查到那個生辰八字了嗎?”
“知不知道,結果有差別嗎?周承漳是個剛愎自用的人,他數次在你麵前示弱,隻想得到你的垂青,為了什麼,你心裏沒有疑惑嗎?以前的你,可不漂亮,而他也不會是因為一張臉沉迷的人。”
林清歌抿著唇,沒有說話。
“這段時間,你應該也看出來了,他到底是怎樣的人。如果你真的被他得到……”
那低低的嗓音拖長了尾音,在觀察完她臉上的表情之後,繼續說道:“你應該不會願意,那麼就得想辦法,讓他永遠沒有這樣的機會。”
說完之後,他再度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姿態優雅到極致。
林清歌看著他,輕笑一聲:“哎,你要是當使臣,敵國怕是直接就得讓出半壁江山。王爺,你這樣的能力,現在看起來賦閑在家,似乎有點委屈了。”
楚南楓放下手裏的茶盞,頎長的身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的臉上覆著一層淡淡的笑意,聲音如他進來時一樣的溫淡:“絕對的壓製需要時間和精力,想除掉他也得一點點剪除他的羽翼,並且越到後麵越難。越多的助力,自然催促這一事件的發生。你也不想,類似林秋月和安衡那樣的事情,屢禁不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