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張嘴想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
明明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現在蘇雲亭這麼一說,反而變得很是香豔。
再聯想當年的事情,她甚至腦補出一場爭風吃醋的大戲,這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
情緒上頭,她拿著手裏的酒壺,給自己灌了一口。
烈酒入喉,辛辣的味道刺激著她的神經,林清歌坐到桌邊,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
“苗疆聖女到底是什麼人?聖女還能結婚生子?”
在她的認知裏,聖女是一種象征。
既然是‘聖’,那自然是不可侵犯,戀愛結婚這種事情,想想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蘇雲亭看著林清歌眉頭緊皺的模樣笑了,湊過去坐到她旁邊的凳子上:“聖女為什麼不能結婚?你這個腦袋裏總是奇奇怪怪的想法。聖女是苗疆每一代大巫的長女,等大巫去世後繼任大巫之職。”
聽了他的解釋,她算是明白了。
所謂的聖女,其實就是大巫的下一任繼任者,會由大巫口傳心授,學習苗疆巫蠱之術。
表麵看上去她們隻是大巫,沒有實權,在苗疆卻比任何一任苗王都更受尊重。
與這樣的人為敵,無異於與整個苗疆為敵。
再聯想到當時林徵冷漠的態度,林清歌覺得他對蘇暖暖的感情是真的很深。
既然如此在乎,當初到底為什麼分開,又為什麼十幾年不聞不問呢?
她抬手揉了揉由於思考而發脹的眉心,繼續說道:“林穀主,苗疆聖女和蘇姑姑,都是舊相識?”
蘇雲亭給了她一個‘我就知道你很聰明’的眼神。
可現在的林清歌哪裏需要被誇讚?
她抬腳踹向凳子:“說人話。”
他撇撇嘴,帶著幾分委屈地看向楚南楓:“你這娘子也太凶悍了,真的受不了嗎?實在不行,你打包退回來了,我保證接受。主要是想到你天天受她的氣,我心疼。”
那眼神,好像他多擔心楚南楓日常受氣一樣。
結果楚南楓壓根沒有理會,而是像林清歌一樣,一腳踹向了凳子。
隻是他的力道,顯然和林清歌不是一個檔次。
蘇雲亭屁股下的凳子瞬間碎裂,好在他反應足夠靈敏,才沒有摔在地上。
他搖頭歎息:“哎,你們兩個人這麼同步暴力,真的合適嗎?”
“合不合適,你說了不算。直接說,林穀主現在在哪裏?”林清歌懶得理會他的矯情,直接切入主題。
他倒是也沒有再廢話,微微聳肩:“根據那邊傳過來的消息,他被聖女抓到了。可藏風穀的人也得到他的飛鴿傳書,按兵不動。不少人揣測,聖女當年就心儀他。現在他送上門,那就是好事將近了。”
林清歌給了他一記白眼:“要真是如此,蘇家幹嘛突然急著認回我,還不許我和林徵扯上關係?”
“女人善妒啊。”
簡單幾個字,她突然明白了什麼。
對著蘇雲亭眨眨眼,他笑著點頭,伸手從她手裏拿回酒葫蘆,繼續慢悠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