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空間小,張均也施展不開,對方人太多,照這樣打下去遲早自己會被消耗的倒下。
“走!”
張均朝著孫偉使了個眼色,迅速往窗戶邊靠攏,孫偉扶著李強爬上了窗沿,一個縱身跳了下去。
附二醫三樓後麵是一個修著平台的公廁,孫偉和李強穩穩的落在平台上再下去。
“給我上,不許放跑一個!”
刀疤臉臉色一變,操*起一把鋼管親自動手了,直衝為首的張均。
“大東,你先走!”
大東已經被砍了幾刀,渾身是血,憑的是一股毅力在撐著,張均大喊了一聲將他推到窗沿,自己大跨步上前,左臂一伸擋住了刀疤臉的鋼管,右手狠狠的一拳打在刀疤臉的小腹。
張均挨了鋼管的擊打渾然無事,刀疤臉中了張均一拳卻麵色漲紅,大吼了一句:“給我打!”
所有人齊齊的衝向了張均,鋼管砍刀毫不留情的落下。
這次張均沒有迎頭而上,反而是一個轉身,雙手一攀便爬上了窗沿,身子一縱堅決的跳了下去。
“追!”
刀疤臉揉著肚子,憤怒的吼道。
住院部後麵,張均扶著大東往外走,一抬頭四五個手持砍刀的人殺了過來,敢情對方早就想到了堵後路。
大東已經喪失了大半的戰鬥力,張均不敢戀戰,拉著大東往外跑,後背已經被砍了幾刀也不知道了。
“嘎吱!”
就在張均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一輛馬六飛馳而來停在身邊,車內孫偉探出腦袋,一揮手:“均哥,上車。”
張均一腳踹退了一個人,將大東塞進車裏,四個人上了馬六,車子立即發動起來一路飛奔出醫院。
抬頭一看,車裏還多了個人,正是劉子萱,小護士已經給李強包紮完了,看著渾身是血的張均淚眼婆娑。
張均的前胸,腹部,膝蓋,手肘,傷痕累累,血肉模糊。
在醫院急診室見慣了血淋淋場麵的劉子萱,此刻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你怎麼了?”
張均摸了一下傷口,摸出一手的血,卻氣定神閑道:“沒事的,都是些皮外傷,這血是別人的。”
“笨蛋!我就知道,又和人打架了,以後千萬小心點,打不過就跑,知道麼?”
劉子萱抹著眼淚,一邊輕聲的說著,一邊給張均處理傷口,車裏沒有醫藥箱,什麼東西都缺。
劉子萱拿著一把指甲剪小心翼翼的把衣服剪開,創傷麵積確實很大,最長的一條刀口從後背到了腰間,觸目驚心,這根本不是皮外傷這麼簡單,有些位置鮮紅的肌肉都露出來了。
劉子萱緊咬著嘴唇,用棉簽幫他清洗著傷口,一邊擦一邊問:“疼不疼?”
消毒液都是刺激性的,不疼才怪,但是張均沒事人一樣,坐在車上眼睛卻透過後視鏡看向了後麵,隨口道:“不疼。”
簡單的清理完畢,劉子萱將大麵積的傷口包紮了起來,又轉身去給大東清理。
“孫偉,那群人追上來了。”張均道。
孫偉是個新手,這才看到後麵緊追而來的三輛車,慌道:“啊?!均哥,怎麼辦?馬六跑不快。”
“往前開,一百米那裏有個治安崗亭。”
李強撐著身子,道:“沒用的,這裏不比你市中心,閘口的局長跟麻薯是拜把子的兄弟,這些黑皮狗子幾乎是麻薯的手下了。”
劉子萱也道:“對呀,我都報警半個小時了,沒一個警*察過來,氣死我了。”
砰!
正說著,後麵一輛五菱的麵包車追了上來,車頭毫不留情的撞上了馬六的車尾,車上立刻跟發生了一場地震一樣。
五菱的麵包車就是一個鐵疙瘩,嬌小柔弱的馬六哪裏是對手,車屁股的蓋子一下子被撞掉了。
這一延緩,後麵兩輛車也追了上來,一左一右的將嬌小的馬六夾在了中間。
“哐哐!”
麵包車裏兩個男子抽出砍刀猛砍馬六的車窗,玻璃立刻龜裂看來。
“臥槽他大爺的,均哥,咋辦啊。”孫偉氣得直拍方向盤,可是馬六如同不聽使喚的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