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冰河穀外,遠方幽寂的夜色中,陡然一道粗大金光迅速破空而來,片刻一輪椅少年與一年輕女子降臨於此,離地數米高。
“玲瓏,我們在穀中休息一下,明早再行動。”
乾青有些氣喘道。
乾青如今雙腿累累創口雖已初步愈合,稍一震動,牽動下陣陣刺痛傳出,他今日這一路是痛過來的。
兩人慢慢向穀口飛去。
也許這裏又有百毒門伏兵,畢竟上次他們暴露了。
結果,沒有。
“玲瓏,你用劍氣將穀口地麵的毒粉掃蕩開去,避免冰河穀民眾路過步我後塵。”
乾青道。
“嗯,我也正好有這個想法。”
趙玲瓏嫣笑。
趙玲瓏回身,稍稍降落而下,取出長劍,磅礴劍氣鼓蕩而起,一劍劍貼地揮舞而出。
劍氣如重重風暴,狂暴掃蕩而出。
每次風暴過處,將地皮吹起一層,數重風暴後,穀口大片地麵矮了一尺高一截。
兩人進入穀中,於一片繁華區找到一座未打烊的客棧住下。
次早,乾青休息好,與趙玲瓏離開客棧。
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比岩城可繁華多了。
冰河穀,這段時日被百毒門弟子禁止離穀,當然是因為那幾個弟子要在穀口伏擊虞詩妃。
“咦?乾青,那幾個家夥是?”
突然,趙玲瓏拉了拉乾青,輕呼一聲。
乾青順著她玉指一瞧,遠方空際,幾道人影從天而降,清一色淩天宗道袍。
居然是淩天宗子。
“也是來緝捕詩妃的吧。”
乾青冷笑,眼中殺機一閃。
那五個淩天宗弟子降落在街道,朝一座酒樓走去。
“賤民,你擋本姑奶奶道了。”
其中一個淩天宗女弟子,看到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嫗在他身前遲鈍經過,頓時尖喝一聲,一巴掌扇出。
啪!
老嫗被扇飛,整個人倒射回去,哢嚓一聲撞死在街道牆壁上。
熙攘人流,立馬炸了營。
“什麼?那個老嫗隻是走得慢了點,她就殺了人家?”
“臭丫頭,你也太霸道了吧!”
“償命,償命!”
一片叫罵聲中——
轟!
那個淩天宗女弟子,陡然爆氣,真氣狂湧開來。
砰砰…!
啊啊…!
大片的圍觀者被震飛,慘叫的跌落在地。
“再敢多說一個字,你們,全部都得死!”
那個淩天宗女弟子霸道的冷聲傳出,森然殺氣彌漫。
頓時間,整個人街道噤若寒蟬,無人敢出聲。
“葉雅,算了,一群俗世賤民而已。”
“就是,我們現在去吃喝放鬆下,這些天四下緝捕那九個罪犯,可累壞了。”
幾個淩天宗弟子勸道。
“一群賤民。”
那葉雅輕哼,這才作罷,大搖大擺的走進酒樓。
遠方街道上,趙玲瓏向乾青問詢:“乾青?”
乾青向她道:“你現在去穀口伏擊,我將他們引過去,不能在鬧市戰鬥,會殃及民眾。”
“嗯,你速度夠快,倒是沒問題。”
趙玲瓏想了下,點下頭,飛身而去。
趙玲瓏走後,乾青當場易下容,變成一個麵容粗獷的大漢。
當然,他隻是上半身變化,雙腿有傷當然還是原樣。
這一幕,將邊上幾個民眾看懵了,這是什麼神仙手段?
乾青起身,收起輪椅,向那座酒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