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文麗睜大烏黑的雙眼看著杯具的滕詠熙,感覺自己也成了杯具。
桂文麗的家離夜鶯中學很近的,但是她一直沒有讓楚仙流知道過,自己的班上,她也從來不讓楚仙流去。隻在放學或周末,才會找機會和楚仙流約會。
步行的話,十來分鍾就能到家,櫻之秋這個郊區小鎮,沒有高樓大廈,人人都是住的如別墅一般安逸的2層小樓,配有優雅嫻靜的庭院。桂文麗帶著無限的傷感回到自己的家,打開庭院的大門,裏麵種各式各樣的花草,進了客廳,脫下鞋。累了一整天的桂文麗終於恢複了真實麵目!
桂文麗進了更衣室,脫下自己的吊帶連衣裙,扔掉塞在自己胸部的一小卷衛生巾,套上了白色蕾絲花邊的襯衫,淺藍色運動褲。順手揪下來自己頭上烏黑修長的假發,丟到一邊,露出一頭烏黑倜儻的分頭短發,在套上淺藍色的坎肩,一個英俊瀟灑,顛倒眾生,體質單薄的正太,就這樣誕生了。
嘴裏還有類似口香糖的東西,桂文麗也吐了出來。
“滾出來,你這笨蛋!”一個清脆的,充滿磁性又略顯稚嫩的男生的聲音。
“哼哼哼哼,怎麼了,我們的小少爺。”
出了客廳,一身黑色燕尾服的帥氣腹黑的千草魔早已恭候多時,恢複了男兒身的桂文麗——桂憶榮叼著一根棒棒糖,如君臨天下的王子殿下一樣坐在沙發上:“給我適可而止吧。在讓我幹這種惡心的事,我就先把你割殺掉。”
“少爺你冰山起來,可就不可愛了哦。”千草魔托著桂憶榮的下巴,用溫柔而犀利的目光直視著自己的小少爺,桂憶榮連忙伸手狠狠的拍開千草魔的手。
“怎麼樣,聲控軟糖的魔力,是不是完全聽起來像女孩子的聲音??”
“我不明白,中學生談戀愛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怎麼會激發你這個惡魔的興趣的。”
“哼哼,在你看來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許其中蘊含著無限大的乾坤呢。”千草魔如中世紀歐洲優雅的紳士一樣端過一杯果汁,插著吸管,吸管上插著一片香橙,擺在桂憶榮麵前的玻璃桌上,繼續說:“那個名叫滕詠熙的女孩,手腕上是不是有一個鷹圖騰一般的印記??”
桂憶榮抬起惺忪的雙眼,點了點頭:“那個不是……紋身嗎……。”
“那就沒錯了。”千草魔彎起自己的月光修羅眼,腹黑的笑著說:“那個女孩是德沃夏克魔族的後裔,真實身份,也是一位惡魔。也是我來這個世界要找的人之一。”
“你為什麼不幹脆說全世界的人都是惡魔,唯有你自己是天使?”桂憶榮輕蔑的掃了一眼自己的所謂“管家”,脫掉鞋準備在沙發上就地入睡。千草魔笑著說:“你自己都是來自魔界的人的後代,為什麼不相信這些呢。”
桂憶榮用憂鬱的眼神看著自己右手手背上中世紀輪盤一般的安妮斯頓皇族印章,淡淡的說:“不要試圖讓我相信。這麼美好的一個女孩,無人守護的一個女孩,怎麼會是惡魔呢!”
“少爺你天真起來,還是那麼的讓人心疼呢。”千草魔欣慰的看著他:“放心吧,在忍耐一個星期,一切都將被我擺平。”
“一個星期?一天我都等不下去了。”桂憶榮坐起來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管家:“每天都穿女生的裙子,學女生的娘娘腔去招搖撞騙,簡直惡心透頂。”
“哼哼,我會盡可能快的解決的。”千草魔把臉埋了下去,貼近桂憶榮的臉不到一寸:“不過少爺你扮女生,先天條件真是無與倫比啊。”
“放肆!”桂憶榮下意識的想給千草魔一個耳光,千草魔輕而易舉的就伸手接住了,論力量,體質單薄的小少爺完全甘拜下風。
“遭了,隻記得想調教你了。把妹妹都給忘了!”桂憶榮驚慌失措的起身穿上鞋,徑直走向自己妹妹桂音玲的臥室,桂音玲是個命運十分淒慘的8歲小女孩,2年前因為車禍導致大半身癱瘓,差點失去生命。有沒有父親沒有母親,小小年紀卻勇於擔當的桂憶榮挺起了男子漢的小胸膛,既充當父親的身份又充當母親的身份,照顧自己的妹妹,努力使她快樂,不要放棄生存下去的希望。還好身在遠洋的父親每個月都寄來足夠溫飽的家用,不然兩年的時間這個單薄,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的少年,真的會崩潰掉。
直到千草魔的到來,改變了這一切。這個號稱是桂憶榮所謂“魔界”已故的父親的管家,3個月前從所謂異次元世界穿越到了櫻之秋,以一個完美到無微不至的管家的身份,照顧起了毫無生活常識,不能自理的小少爺桂憶榮,和大半身癱瘓,在求生的邊緣掙紮的8歲小妹妹桂音玲,把這個小小的家庭整理的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