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婷回到床邊,將離婚協議書揉成一團扔掉。
她不離婚,除非她死。
……
第二日一早。
蘇倡被傭人扶著下了樓。
蘇倡剛出生就被拋棄在孤兒院,五歲的時候,被陳晉謙領回了家。
原因很簡單,陳晉謙的愛女陳悅婷喜歡這個叫蘇倡的小女孩。
她央著父親將人給帶回了家。
此時,陳悅婷正在用餐。
蘇倡坐到她的對麵,慢條斯理的拿起勺子,嚐了一口湯。
她隻嚐了一口便放下,抬眼看陳悅婷。
可惜,她沒能在陳悅婷臉上看到她想要的表情。
蘇倡眼底的陰鬱一閃而過,她輕輕笑道:“我蘇倡能有今日,多虧了你。”
陳悅婷放下筷子,她也有和蘇倡一模一樣的一碗湯。
但是她一口都沒動。
蘇倡眼睛彎彎,“悅婷,日後我們互相照顧。”
話落,她看到陳悅婷兀的冷笑一聲,隨後那碗陳悅婷一口未動的湯,盡數潑在了她的臉上。
湯還熱,燙的蘇倡痛叫出聲。
“你在惡心誰呢?”陳悅婷起身,轉身欲走。
正巧,傅寒祁從樓上下來,陳悅婷欺辱蘇倡的這一幕,被他全部看在了眼裏。
傅寒祁的眼中布滿戾氣,狠狠地甩了陳悅婷一耳光。
“你算個什麼東西!”
他轉身去看蘇倡的臉,原本白皙的皮膚被燙紅了。
他衝傭人喊,“叫醫生過來!”
傭人戰戰兢兢的去打電話。
陳悅婷摸了摸自己被他打的那半邊臉,覺得特別好笑。
傅寒祁正回頭就見她還在笑。
他眉頭皺起,“陳悅婷你的教養呢?”
陳悅婷看向蘇倡,道:“我隻對人有教養,她蘇倡也算是人嗎?你瞎,我還不瞎。”
她當年就不該可憐蘇倡,帶回家來一個白眼狼!
傅寒祁從腰間抽出武器,抵在陳悅婷的眉心上。
他是用了十足的力的,陳悅婷被逼的後退了一步。
“你有種再說一遍!”傅寒祁目眥欲裂。
他少年被傷了眼,這事是他的禁忌。
更是從未有人敢在他麵前說“瞎”這個字。
陳悅婷仰頭看他,無視槍口,笑的絕望:“我說你瞎了,傅寒祁,你瞎了!”
……
蘇倡初到陳家的時候,乖順膽小。
這半年陳家出現問題,陳晉謙癱瘓在床,蘇倡就恢複了本性。
經常對陳晉謙非打即罵。
父親怕她擔心,所以從未與她說過此事。
直到前些日子,父親情況嚴重住了院,她才從傭人那裏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可是蘇倡反咬一口,說她入陳家的那一刻,陳家就從未把她當過人看。
傅寒祁喜歡這樣的女人,他不是瞎是什麼!
他扣在扳機上的手指驟然縮緊。
蘇倡撲過來抱住他的腿,哭著搖頭,說:“少帥,小姐生氣也是應該的,您別這樣對她。”
陳悅婷要是就這麼死了,才是便宜了她。
蘇倡才不會讓她這麼痛快,她要讓陳悅婷看著,她蘇倡擁有她愛的男人,擁有她的所有。
她再也不要過那種,羨慕陳悅婷的生活。
傅寒祁握緊武器,抬手——
玻璃“砰”一聲被擊碎,發出刺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