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信，你騙我，你……您是那麼強大，您是不可能死的……”
秦天笑道：“誰能不死？我更是如此，其實我早就應該死了。哦，對了，給嵐兒的那一半，我已經淨化過了，最有危險的部分都在王燁那。嵐兒既然已經有水柔了，以後你就跟著王燁吧，但是……小心點。另外，我還沒跟王燁接觸過，老丈人怎麼能對女婿一點都不了解呢？我給你最後一道命令，帶他來見我。”
“您不是讓我隱藏在他身邊嗎？”
“他對你的信任應該全部來自你的木馬技能吧，但是擁有了那世間最多疑的東西，他肯定已經對你懷疑了。不要等著被他揪出來，直接攤牌吧。明天我會返回北京，你讓他下午兩點來秦天大廈見我。”
直到信號中斷後，王洛才默默關閉了通訊器。
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在王洛身後響起：“秦天快死了？”
王洛心裏一驚，立刻轉過頭，這才發現背後之人已經不知道在那裏站了多長時間：“王燁……你什麼時候來的？”
王燁並沒有回答，而是繞著巨型電腦走了一圈，口中讚道：“真是好東西。”
王洛搞不清王燁話是指桑罵槐還是別的意思，便靜等著他說話。
王燁走到一邊往沙發中一靠，然後隨手拿起茶幾上的一隻鋼筆開始把玩：“我敲門了。不過你似乎沒聽到。”
王洛正在猶豫如何岔開話題的時候。王燁卻沒有追問他第一個問題，而是說：“那塊金屬分析的怎麼樣了？”
王洛暗自鬆了口氣：“各種指標已經鑒定完成，結果出乎想象，是的，比想象中還要好。你看。”王洛邊說邊從電腦內調出數據。
王燁放下筆，把頭枕在沙發靠背上：“給我看，我也看不明白。我要的是它的價值，如果不能量產，那就沒有任何價值。”
王洛搖搖頭：“還需要時間，畢竟……”
王燁打斷道：“多久？”
王洛沉思半餉，然後說：“少則一個月，多則……”
王燁見他並未把話說完，明白了王洛的意思，王燁皺著眉說：“兩個月內必須拿出成果，無法完全分析透徹沒有關係，無法達到合金的程度也沒有關係，但是必須拿出能夠讓軍方動心的成品。”
王洛點點頭：“這應該可以。”
王燁似乎忽然想起什麼，問道：“哦，對了，我一直沒問你是如何分析的。”王燁向四周掃視一圈，然後笑道：“這裏似乎沒有那個條件。”
王洛點點頭：“我親自送到杭州的一家研究院，他們那裏的設備在國內來說是相當不錯的。”
這句話沒有任何意義，王燁又試探道：“研究成果的保密性做的如何？”
“放心吧，我已經對研究人員下了病毒式木馬。泄露秘密的人會突發心髒病在十秒內休克，由於是精神攻擊，所以是無法搶救的。不可能會有人泄密。”
王燁點點頭：“你辦事，我放心。但是研究資料的保管問題做的如何？”
王洛立刻回答：“禁止手寫，所有資料都保存在電腦裏，我在這裏用網絡能力遠程監控。”
可以相信，王洛暫時還不會將合金的研究資料交給秦天，於是道：“恩，暫時先這樣吧。對了，付兢格人呢？”
王洛暗道：試探我和秦天的通訊？既然決定攤牌了，沒必要再遮遮掩掩。
王洛道：“我打發他去買晚飯了。”
王燁用手指輕撫著下巴上的胡碴：“恩，你應該還有話跟我說吧？”
“老板請你明天和他見麵。”
“小嵐需要去嗎？”
王洛沉聲道：“不，就我們兩個。”
王燁點點頭：“好的。”說完便轉身向電梯走去。
“王燁。”
“恩？”王燁回過頭。
王洛猶豫半餉才問道：“你為什麼不問我跟秦天有什麼關係？”
王燁沉思片刻又反問道：“你會退出鑽石之心嗎？”
王洛堅定的說：“不會。”
“那就行了。”說完便轉回身擺擺手，向電梯走去。
待電梯門遮擋住王洛複雜的目光後，王燁用食指點了點腦袋，喃喃道：“我很清楚自己是誰。任何東西都不可能控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