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枍柔抿唇,“當時就是因為我碰巧撿到了希特斯的槍,所以....”
時嶼忽而笑出了聲,“看來希特斯肩膀上那槍是你打的。”
“可惜他挨了那槍被推下海到頭來還活著。”
纖細的手緊握著手中的槍,蘇枍柔低著頭也笑出聲來,“時嶼,我以為像你這種人是不會和那種組織有接觸的。”
“等價交換罷了。”時嶼親了親她的頭頂,“我需要我父親死,一切才能恢複到它本該的樣子。”
“需要.....”
蘇枍柔呢喃,她是否也是需要,還是
她本就是這樣的人。
“不要去評判自己是對是錯,事情發生過去這麼久,也就不需要非要糾結一個對錯了。”
蘇枍柔隻是搖了搖頭,“我想逃離那個女人的掌控,又不想放棄蘇氏帶給我的一切,歸結到底隻是我自私而已。”
抬起頭來,她懶散的看著時嶼的臉,“隻是到最後我沒能守住,但我從來不覺得我有錯,或者是我本就是這樣的人,可明明我是被動的那個,我沒有錯。”
她是卑劣的人,如果她的生母沒死。那現在的她會是怎樣,父親和整個蘇氏又會是怎樣,她從未想過。
蘇枍柔隻明白一件事,假使她將當年的虐待和永不見光的生活捅出去,也不會發生什麼。
契城圈子裏誰不知道她那不堪入目的曾經,隻是看在蘇家的麵子上隻敢在私下說罷了。
沒人會幫她的,除了她自己。
她錯了嗎?
沒有親身體會過,又憑什麼來爭執她的對錯。
她是無人知曉的罪犯,在此之前也隻是個想要好好活下去的孩子。
可現在,為什麼要活著,她卻不記得了。
“蘇枍柔。”時嶼輕輕捧起她的臉,“沒人規定一定要做個好人,如果做壞人才能獲得幸福,那麼違背道德倫理我也覺得是值得的。”
“你還真是瘋子。”
時嶼點頭,“確實。”
懶得再說下去,蘇枍柔伸手要抱,“我要回去睡覺了。”
“好。”
把蘇枍柔哄睡後,時嶼看著她的側臉眉頭緊皺不散。
“舜宇,去查希特斯在KUT期間進行的所有任務。”
“是,先生。”
“別讓那個人知道。”
“可是先生,萊爾的情況您還沒有和GU說明。”
時嶼煩躁的揉了揉眉間,“告訴他,我和他隻是合作關係,別拿壓我一頭的樣子插手。”
“是。”
手機又被他隨便一扔,在即將磕到床頭櫃的時候被時嶼連滾帶爬的接住了,“差點差點....”
要是把床上這個祖宗吵起來就完蛋了。
然而一轉頭的功夫,時嶼的耳朵就被人狠狠的拽住了。
“疼疼疼!”
蘇枍柔正生氣呢,怎麼可能撒手,“你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我明明說話很小聲!”
“那也很吵!你再這樣幹脆和顧憫席睡去吧!”
這話說完兩個人都愣住了。
說實話,蘇枍柔從未像現在這樣飛速的臥倒閉眼,隻是可惜時嶼完全不給她裝死的機會。
“蘇肉肉你給我起來說清楚,你剛讓我跟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