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時嶼哄人是有一套的,句句認錯且不提蘇枍柔任何問題,隻是瘋狂夾帶私貨一個勁的賣慘。
這讓蘇枍柔有一種裏外不是人的錯覺。
“喂,你這麼說是在諷刺我不知好歹?”
“沒有。”時嶼給人吹著頭發,完全沒有了在浴室裏陰陽怪氣的委屈,“不知好歹的是我,哪輪得到你。”
蘇枍柔給了他一個白眼,這分明就是話裏有話,極度不真誠,“你這嘴還不如留著去懟康桓,他絕對說不過你。”
“嗯。”時嶼罕見的沒接話。
“怎麼嘛,你這是心疼自己的好兄弟了?”蘇枍柔表情有些玩味,“但他到底是怎樣的人,你了解的可比我多了去了,就季逸存這個事你要說沒他的手筆路邊的狗都不信。”
一想起所有的事來,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也就透徹了。
季逸存訂婚那天康桓不來也不是什麼大事,稀奇就稀奇在當天正好就出了事,宋家爆料又正好牽扯到了他。
當然這些都不是問題,可你兄弟四男一女夜會這個事分明澄清很容易,你就能憋著不吱一聲。
但凡你明確的跟季逸存說可以或者不行,也不至於拖到現在澄清也沒人願意信了,這哪是兄弟啊,這不就是刺客嗎。
很難不讓她多想。
“他有什麼苦衷我不在乎,但決不能牽扯到顧憫席。”蘇枍柔起身向外走去,“該還的顧憫席早就已經還完了,如果你要保康桓我沒有意見,但我跟他沒有任何交情,我不會給他麵子。”
時嶼仍舊是什麼也沒說。
獨自下樓就碰上了從門外走來的康桓,沒什麼好臉色,蘇枍柔冷著臉就從他麵前走了過去。
卻沒想到那人主動開了口,“你哥最近怎麼樣?”
“和你有關係嗎?”蘇枍柔停下腳步瞥了他一眼,“你又想利用他所謂的愧疚要什麼,名利還是他的命。”
“沒必要火氣這麼大。”
“你明知道他和宋家之間有牽扯,為什麼還要走這步棋?顧憫席沒想跟你爭什麼,也不會跟你爭,你想要的如果是我,那去針對時嶼好了。”
說著便指了指身後,“我想,扳倒他可比扳倒顧憫席要容易得多。”
康桓和時嶼之間的氣氛從來沒有如此劍拔弩張過,饒是兩人互相看不慣,平常關係也是還不錯的,至少表麵是這樣的。
“看來他都跟你說過了。”康桓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光卻依然擋不住那凜冽的視線。
蘇枍柔聳肩,“我想知道什麼也不難,你不也一樣知道我恢複記憶了嗎。”
她的事時嶼可沒有跟他的一幫兄弟說。
“不過,隻怕我也是個幌子吧,你想要的難不成是......”
可惜話沒說完就被趕過來的顧憫席打斷了,“康桓你跟我走。”
“?”蘇枍柔和滿麵怒色的時嶼對視了一眼。
“跟你們沒關係。”顧憫席神情有些奇怪,緊接著就拽著康桓的衣領出門去了。
蘇枍柔饒有趣味的舔了舔嘴唇,“他們兩個不簡單!”
“他們的事跟我們沒關係,你先給我解釋一下什麼是他想要的是你。”
“......這個啊。”蘇枍柔摸了摸鼻子,“就格納跟我說的啊,說是康桓要顧憫席把我的數據給他,不然就拿KUT換。”
“繼續。”
“拜托,我和康桓八竿子打不著,他一看就是另有所圖啊,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