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臣真不知道誰家工作還提供床，隻能在心裏麵默默思考了下程乾的想法，然後給出反饋：“你可以去交易係統申請。”
程乾立馬精神了，他剛才隻是隨便說一說，沒想到還真有能提供床的地方：“怎麼申請，需要提交什麼材料？”
楚元臣：“不知道。”
程乾‘哦’了聲，滿臉失望的坐回原位。
四周音樂聲響起，訓導師率先帶著卡飛洛爾出來向觀眾行禮，觀眾瞬間爆發尖叫和掌聲，響的程乾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等掌聲降下去，程乾側頭對楚元臣說：“我記得虎鯨的聽力非常敏銳，這種程度的掌聲連我都覺得吵，它應該更受不了。”
楚元臣點了點頭。
想起之前看到關於動物表演背後的殘酷揭秘，程乾對這個副本有了大概的揣測，更對卡飛洛爾的處境有了揣測。
伴隨著動物表演進入高潮，現場的人更加興奮，有不少人都大聲嚷嚷著想看轉圈，訓導師邊安撫卡飛洛爾的情緒，邊根據觀眾的意見讓他表演節目助興，命令了兩遍卡飛洛爾都沒動靜。
程乾和楚元臣幾乎同時站起來，倆人幾乎不需要對方解釋就往外走，等走到靠近門的位置才停下。一旁的工作人員看他們站起來亂走就過來提醒：“表演期間不得隨意走動，請你們回到座位上，否則我們將不會二次售票給你們。”
“我還從沒聽說這種規矩，真是稀奇。”程乾靠在門上死活不動：“這是霸王合同吧？你們限製消費者的自由，跟旅遊管理局報備了嗎？還是說你確定這裏的人沒法舉報你們？”
工作人員一聽這話也知道遇到了硬茬，瞬間服軟了。
陪笑著解釋這是他們海洋館的規定，他隻是個員工沒有辦法左右的，如果他有意見可以幫忙聯係一下經理。
程乾沒說話，工作人員勸不動還真轉頭找了經理過來。經理剛過來就認出程乾，立刻板下臉進行教訓：“你怎麼回事？身為清潔工不去掃衛生還敢在這兒橫？真當我們海洋館都是軟柿子？”
“我正要去拿工具。”程乾聳了聳肩，倒打一耙連眼都不眨：“是他不讓我去拿，還說不能隨便離開座位。”
經理皺了皺眉，看樣子很像罵他，不過片刻後忍下來，還特別大度的說：“看在你新來的份上，滾回去看表演，表演結束之前不許隨便亂走。否則我現在就打死你。”
懶洋洋的比了個OK的手勢，程乾靠在門上依舊沒有動。
直到經理過來拽他的袖子，程乾嫌棄的往後退了兩步，躲在楚元臣身後抱怨：“你就看著他們抓我？你的保護呢？”
楚元臣不動如山：“你又沒死。”
程乾嘟囔了句‘真無情’，然後不滿意的衝經理說：“說話就說話，你跟我動什麼手？你知道這對我傷害有多大嗎？”
經理：“……”
我是真沒覺得對你傷害多大。
他們這邊正扯皮，場館內就響起連綿不絕的叫聲，程乾看過去隻看見鮮紅的血液直接飆飛，場館內的旅客跌跌撞撞往外跑，人擠人人踩人的看著跟下一步就要世界毀滅一樣。
“不好了！”訓導員忙跑過來，慌忙道：“卡飛洛爾把遊客拖下水了！”
經理急忙問情況怎麼樣，訓導員表現的雖然火急火燎的，但心態卻還算穩得住：“已經派人施救了，但人大概救不回來了。”
經理被嚇得渾身哆嗦，連忙喊著人封鎖消息，找人單獨跟今天的旅客聊。盡量讓他們都把嘴閉上，然後通知館長連夜開會。
程乾捅了捅楚元臣的胳膊，問：“看見沒，他倆雖然著急，但是流程倒是熟悉的很，就跟這事發生過不止一次一樣。”
楚元臣躲開：“這是你的事。”
“真無趣，連說個話都不樂意。”程乾埋怨的看了楚元臣一眼，無奈的歎息：“除了我也不知道誰能受得了你這個脾氣，你還不知道好好珍惜我，我真是快委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