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榆這兩天下班都是徑直回溪苑。
她把陸懷湛的話記得非常清楚,這兩天未踏足雲庭半步。
禾禾說想她了,兩人也是電話視頻聯係。
曉寧也打電話問過她兩次。
小姑娘說:“葉姐姐,我煲了花椒豬肚湯,最適合現在這個季節喝了,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煲給你喝。”
“這兩天工作有點忙,改天有空一定回去嚐嚐你的手藝。”
葉榆三言兩語打發了小姑娘,忙活著和孟母一起包餃子,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另一邊,星河灣,京市最頂端的娛樂會所。
和其他包間的奢靡無度不同,最頂層的包間,低奢清雅,三個各有特色的男人各坐一方。
茶幾上擺放著零散的煙酒和茶飲,隨便拎出來一件抵得上普通人一年的工資。
陸懷湛身著灰色襯衫,神形意懶地靠著椅背,手指間一支煙燃了半截,繚繞薄藍的輕煙,微微蹙起的眉頭看起來心情極其不爽。
擁著會所頭牌美女的是陸懷湛的發小季紹勻,長相硬朗,男人味十足,身居政界高位,工作時嚴謹至一絲不苟,私下裏端的是放浪形骸的模樣。
常把今朝有酒今朝醉掛在嘴邊。
即便晚上放鬆還在搞科研數據的賀清宴最看不得他這副模樣,“我要是把你這副模樣拍下來掛到網上,有你的判頭。”
季紹勻笑得不屑一顧,“行啊,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唄,你們可沒少忽悠著我幹正事,人常說政商相識必有內幕,有時候也挺想驗證一下的。”
呦,來勁了。
賀清宴關了電腦,“小心你家老爺子把你腿打斷。”
季紹勻點頭,“嗯,打斷也得把我撈出來,老季家可不能絕後。”
“絕後倒不至於,你爹還是挺能舞的。”賀清宴沒再往下說。
“行了,別說我,你們倆一個兩個的都來這兒了還玩清心寡欲這一套,沒意思的很。”
季紹勻碰碰陸懷湛的鞋尖,“怎麼,家裏的金絲雀給氣受了?”
從來到現在,陸懷湛說過最長的一句話沒超過五個字。
那女人他可知道,厲害著呢。
當初把他兄弟的麵子按在地上摩擦,老情人出事了,又求到了他床上。
現在看他兄弟這樣子,八成又作妖了。
虧的是陸懷湛,換作是他,直接關宅子裏餓個幾天就老實了。
陸懷湛抖了抖煙灰,聲音淡淡的,“她也得有那個能耐。”
死鴨子嘴硬。
數落完這個,火力又轉移到年歲最小的賀清宴身上。
“還有你,老大不小的人了,處子身就那麼金貴,非得讓哥把人綁你床上才肯破?”
“畏畏縮縮的,跟個娘們似的。”
賀清宴出了名的脾氣好,扶正鼻梁上的金絲鏡框,“我這叫潔身自好,跟你這根爛黃瓜可不一樣。”
季紹勻嗤笑,“潔身自好,變態還差不多吧,等你得手那天,可別讓我笑你,到時候我第一個告訴你家老爺子,讓他打斷你腿。”
賀清宴一笑略過。
這邊說了幾句話,一會兒沒看住,陸懷湛身前就多了幾個空酒杯。
威士忌,白蘭地被幹掉了大半瓶。
人看著還清明著,紅著的脖子卻騙不了人。
季紹勻問他:“真就那麼在乎?連晚意都不管了,晚意要是知道……”
他話語一頓,“小姑娘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手段可高明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