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湛帶著禾禾到練習室時,葉榆還在練習。
女孩兒穿著一件白色襯衣和淺色修身牛仔褲,頭發紮成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五官精致立體而柔美,夕陽下她淺色瞳眸幹淨又漂亮。
窗外微風拂過,將她高高的馬尾吹起,青蔥指尖在黑白琴鍵間反複跳躍,琴聲如秋日暖陽下潺潺的流水彙成一泓碧玉清潭。
禾禾趴在陸懷湛耳邊小聲說:“爸爸,葉姐姐彈得好好聽,好有氣質,禾禾都想學鋼琴了。”
陸懷湛輕輕一笑,“先把你的小提琴學好。”
他把禾禾放下,讓她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等著,緩步朝裏麵走去。
練習投入的女孩似乎沒注意到他的到來,直到陸懷湛坐在她旁邊,葉榆才發覺他的存在。
葉榆覺得他一如既往的煞風景,上來就挑他的刺,“手速慢了點。”
他來了興致,修長幹淨的手撫上琴鍵,試了幾個音,朝葉榆微微挑眉。
兩人同時撫上琴鍵,葉榆配合他的節奏。
秋高氣爽的黃昏後,同樣穿著白襯衫的兩人,男帥女美,日落西山,一大一小兩雙手在琴鍵間穿梭,在牆邊映出交織纏綿的身影,宛如佳偶天成的一對璧人。
琴聲清悅悠揚,節奏有力,悅耳動聽。
坐在椅子上的禾禾開心地拍手,“好好聽,葉姐姐好棒,爸爸也好棒。”
葉榆朝禾禾回笑。
禾禾笑得眼睛都眯成了小月牙,摘掉手腕上的電話手表,偷偷點開攝影功能。
兩人夕陽下合奏的畫麵被記錄在禾禾的電話手表當中。
一曲結束,葉榆有些不自在的問他:“你居然也會彈鋼琴?”
“學過兩年。”陸懷湛起身,“不巧,隻有這首挺熟的。”
陸懷湛說得過於謙虛了。
身為陸家嫡係長子,從小接受的就是精英式教育,學業除外,部分才藝和必要社交技能他都需精通。
除了必要的格鬥,馬術,高爾夫,斯諾克等技能運動,他也學過鋼琴,小提琴和美術。
少年時還因著一腔熱血玩過一段時間的賽車和射擊。
主事陸家之後,有些高危險的運動被老爺子列入了黑名單。
“那挺好的。”
葉榆起身,不再練習。
從剛才的彈奏中,她也能感覺到一些,陸懷湛的水平沒有他說的那般輕飄飄。
合奏完,葉榆總覺得別扭,走到禾禾麵前,把小家夥一把抱起,“來接姐姐下班?”
禾禾從小挎包裏拿出了個愛心棒棒糖,趴在葉榆耳邊小聲說:“這是禾禾從太爺爺那裏得到的獎品哦,偷偷給葉姐姐,別讓爸爸發現了,不然他又要說我饞嘴了。”
葉榆看了眼在看曲譜的男人,抱著禾禾往外走,“好,我們出去悄悄說。”
葉榆把禾禾放下來,牽著她的手。
陸懷湛出來,禾禾又牽上他的手。
三人的影子在夕陽下被拉長,慢悠悠走在通往學校後門的小路上。
晚飯後,葉榆陪著禾禾一直玩到小家夥睡著,回到房間洗漱完將近十點,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玩手機。
剛湧上一股睡意,房門被打開,穿著睡衣的男人站在門口,自然而然地關上門。
葉榆有些緊張,心裏卻清楚,上次他誤會她故意在床上磋磨她後,他再也沒碰過她。
算算時間,間隔也有好幾天了。
他擠上她的小床,葉榆自覺往床裏麵挪,放下手機,聲音很小,“睡覺的話就關燈吧。”